众人应下。
“虽然你们了解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我考场的规矩很简单,一是不准作弊,二是不准扰乱其他考生作答,三是按时交卷。”赵含章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问道:“诸位都能做到吧?”
众人齐声应下,表示都可以。
赵含章这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这才拿出考卷,“现在我出题,今日上午只考两道题目。”
“一是策论,在其位,谋其政;二是,以你们的见闻写一篇报上的公文,且要附上解决的建议。”
绝大部分人脸上一苦,好难的题目,怎么开头就这么难?
赵含章将考卷悬挂起来,让他们一抬头就能看见,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他们抓耳挠腮。
她以前当老师时,因为是教钢琴的,考试都是听学生们弹,并没有机会“看”他们做题,而后来,她因为打架斗殴,哦,不,是涉嫌殴打同事被调到图书馆,她就更没有机会监考了。
现在真的能亲眼监考,这种感觉还不错呢。
赵含章目光炯炯地扫过每一个人,谁都没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这其实是科举的雏形,她想要将考试取才作为常态,那还有的做呢,最主要的是,现在制度并不完善。
她现在也用不着那么复杂的,当下肯有人来投奔她就不错了。
赵含章不问家世,甚至还愿意把才华往下压一点儿,只要有能力进县衙做个吏员就行。
她现在真是哪儿哪儿都缺人啊,尤其是军中。
想到这里,她淡淡地瞥了眼那六个军中的大老粗,轻轻地哼了一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要是能读书好,将来兵法修列都看得。
收服
时间一到,便有人敲响了钟声,赵含章一点手指,立即有衙役上前收卷。
考生们哀叹一声,互相看了看,见大家脸都黑,眉头都皱,便知对方答得也不怎么样,这才勉强有了点儿信心。
赵云欣最先忍耐不住,卷在才被收上去就扭头问孙令蕙,“表姐,你答得如何?”
孙令蕙一脸沉静,却捏紧了手中的笔,“我,我没写完……”
赵云欣就一脸同情的看着她,“虽然我也答得不怎么样,但我好歹写完了。”
一旁的男子听到俩人议论,冷冷地哼了一声,高傲的仰着头颅离开,“一介女子来考什么官?”
赵云欣脸一沉,立即追上去挡在他面前,“你何意?女子怎么了,我们赵郡丞就是女子!”
“看不上女子,你来汝南郡考什么?”
对方脸色一沉,道:“我来考官为的是天下百姓,又不是因为她赵含章,而且,你们岂能与赵含章相提并论?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写不完,好意思参考吗?”
“你!”孙令蕙忙拉住气愤的赵云欣,低声道:“现还在考场中,你三姐姐肯定还没走,不要闹事。”
赵云欣脸色涨红,“就由着他这么羞辱?”
孙令蕙也不是好脾气的人,闻言小声道:“今日且先放过他,等成绩下来再说。”
她道:“我们要是过了,此事便就此掀过,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要是考不中,哼,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打他一顿出气。”
赵云欣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又有些害怕和忧虑,“我还在学堂里教书呢,要是打架被三姐姐知道,恐怕我就去不了学堂了。”
孙令蕙小声道:“到时候我们蒙面,套他麻袋。”
这个办法不错,赵云欣立即点头,再抬头看向对方时便目光冰冷,却不再愤怒,“今日且先放过你,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见她们两个嘀嘀咕咕一阵便放过他,不由眯了眯眼,看了孙令蕙一眼后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平舆陈恒是也。”
“陈恒是吧,我记住你了!”
赵含章正在后堂阅卷,傅庭涵、汲渊和赵铭都在这里,听到前面的喧哗,不由皱了皱眉。
赵含章便让人出去看,不一会儿衙役便回来把前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描述了。
赵含章就在一堆卷子里翻找,“陈恒是吧,我来看看他有多厉害。”
赵铭瞥了她一眼,伸手将一份卷子递过去。
赵含章接过,上面标注了籍贯和姓名,正是汝南郡平舆县陈恒。
赵含章便往下一扫,脸上就有些怪异,她怀疑的看向赵铭,“难道是同名同姓?”
“总不会连籍贯都一样,”赵铭道:“而且名字也一样。”
赵含章就拿着卷子啧啧两声,“这位兄台别的倒一般,自信心却是挺足的。”
卷子上面稀稀拉拉写了几行字,且字还挺难看,一看就是胸无点墨之人。
不过,赵含章还是认真地把卷子看完了,她都没有再交给汲渊和傅庭涵,直接丢到一旁落选的竹篓里。
傅庭涵很好奇,捡起来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放了下去。
赵含章看着他乐,“这样的学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