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脸更红了,抓着他的胳膊:“我也喜欢你。”
祈南自己都没发现,这是郁嘉木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说喜欢他。
郁嘉木憋了好久的满腔爱意一口气发泄出来,祈南大病还未愈,哪里招架得住,可招架不住他也让自己全力去承受。过了十几分钟,就被操射了一次。
郁嘉木把他抱起来,以骑乘的姿势坐在自己腰上,他喜欢这个姿势,可以进入到很深的地方,还可以看到祈南高潮的样子。
祈南攀着他的肩膀,啪嗒啪嗒地掉眼泪,说出口的话也都被撞碎了:“不、不行,不能、不能那么深。”
“太激烈了。”
郁嘉木捏着他的脸,亲吻溢着泪水的绯红眼角,往下,交换一个微咸的深吻。
祈南呜咽地抱住他,不知道承受了多久,有些忍不下去了,颤巍巍地问:“还、还没好吗?”
“你下面还一下一下吸着我呢,祈南。你的身体可真淫荡。”郁嘉木亲亲他的耳朵说。
“嘉木,你停一下……我有事情。”祈南哭着说。
“怎么了,祈南?”
祈南万分羞耻地说:“我、我要尿尿。”
郁嘉木笑了:“我抱你去尿尿。”
他就这么抱着祈南往厕所走,也不拔出来,每走一步都颠一下,一直把祈南抱到马桶前,才停下来,终于拔了出来。
祈南不好意思地说:“你出去……”
郁嘉木从背后,一只手环抱着他的腰,又把肉棒插了进去,另只手绕到前面抓着祈南已经软下来的阴茎,对准了马桶里:“你哪里我没看过的?尿就是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祈南只好手扶着墙,他很想射,但是已经射不出东西来了,本来就在生病……快感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他的骨头里游走,酥酥麻麻,触电一样,突然就崩溃似的憋不住了。
祈南闭着眼睛,听到水声。
他失禁了。
郁嘉木给他擦了擦,冲水,把人抱回床上。
祈南头都不敢抬,觉得被看到了最丢人的事,躲在他怀里,呜呜地小声抽泣。郁嘉木爽了个够。
终于冷静下来了。
……
祈南发了一身的汗。
郁嘉木餍足后给他擦汗,不给穿衣服,就裹在被子里搂在怀中。
他就那样什么都不想的,抱了很久。
——祈南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男小三。
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报复祈南呢?
他费尽心机让祈南对他死心塌地,所做的一切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直以来他接近祈南,和祈南恋爱,就是为了抛弃他、报复他。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最初报复祈南的理由。
全部都成了笑话。
然而。
在郁嘉木心底,也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祈南,和我说说你以前那个男朋友的事吧。”郁嘉木轻声说。
祈南僵硬了一下,在他怀里抬起头,畏葸地望了郁嘉木一眼。
郁嘉木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不会生气的。你们……你们怎么认识的?”
祈南沉默了片刻,忐忑地说:“我和他高中同校,就那样认识了。”
郁嘉木:“你们在一起多久?”
祈南:“一年……他高中毕业,去部队当兵,第二年快退役的时候,出意外过世了。”
郁嘉木真是心情复杂。
傅舟那个混蛋当然没死,不仅没死,而且是退役回来就相亲和他妈结婚,生了他,又过了几年,和另一个男相好跑了。
郁嘉木简直有种冲动,想把真相告诉祈南,让他知道他惦记那么多年的初恋完全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傅舟不仅辜负了妈妈,还辜负了祈南。
可他说出来的话,该如何解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祈南平静地说:“上次以后,我想了很久……我是喜欢过他,这我无法否认,我们相遇时我会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我也无法否认。他死了以后我就专心画画,我是没忘了他,他就是发生在我生命里的事,无论好与不好,我也是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才变成今天的我。
要说不喜欢也是假话,可真的过去太多年了,比起喜欢,我更怀念那段少年时光,而起那是我第一次拿奖的作品,所以那时候舍不得扔掉画。”
郁嘉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干脆弄死傅舟让他真的死了算了。
“死去”的傅舟已经是祈南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但假如他让祈南知道傅舟并未死,他无法保证这两个曾经有过刻骨铭心初恋的恋人会不会旧情复燃。
说得再怎么好听,假如祈南和傅舟在一起了,哪还有他的事,不,那他根本就不会出生。
“我的朋友们以前总是说我该翻过以前那页,现在我可以翻过去了。”
“这样说可能显得很大言不惭,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