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事说出去,谁信?
黎昭走进大门,下午四五点的阳光仍旧很烈,他看着在阳光中怒放的玫瑰,脚步停了下来。
庭庭私下吃的药,是什么?
难道他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只是他不知道?
犹豫了一下,他转身出了别墅,也许有个人知道。
宋喻刚跟剧里的女主拍完情话镜头,就接到了黎昭的电话。
“谁?姚宇光?”宋喻疑惑,“你要他的联系方式干什么?”
“有点事找他。”
听出黎昭的语气有些严肃,宋喻不敢多话,赶紧托人要到姚宇光的电话,给黎昭发了过去。
“谢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宋喻挑了挑眉,继续玩游戏。
“宋哥。”助理美滋滋地靠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听说徐北被人打了,连假体都打飞了出去,像狗一样逃命,我这里有好友发来的视频,你看看。”
“真的?”宋喻来了精神,把助理的手机拿过来一看,视频里的徐北,几乎是滚进电梯的,蹲在电梯角落里捂着脸,活像一只丧家犬。
视频里似乎有人打算帮他报警,但是他却很害怕地拒绝了。
“我有个朋友在一个工作室里当编剧,这个工作室就建在那栋楼里,电梯里有六七个人,全看见了。”
“揍得好!这种人就是欠揍。”宋喻见到徐北的狗样,心情大好。
“这个视频,传得小半个圈的人都知道了。丢这么大个脸,徐北接下来的半年会老实不少。”
“是啊,还要花钱去恢复他那张整容脸。”在打击对手这方面,宋喻向来不客气,“人丑还戏多,观众做错了什么,要面对这样一张丑假脸。”
经纪人:“……”
姚宇光近几天的日子过得挺滋润,苟盛家的公司出了状况,他家的公司却苟了一波,甚至最近还拿下了两批利润不错的订单,他怀疑在酒店发生的事,被晏庭知道了。
不然苟盛家不会那么惨。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去惹晏庭的男人,这不是作死?
他作死一次后,就深深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秉持着绝对不得罪黎昭的原则,为家里续一波命。
心情好,胃口就好,他正准备邀上个狐朋狗友,就酒吧热闹热闹,手机里有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谁?”他有些不耐烦,谁这么没眼色,打他的私人号码?
“我,黎昭。”
“黎昭先生啊,您好,您好。”姚宇光不自觉地点头哈腰,“请问您有什么事吩咐?”
“下午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个地方跟你见面。”
“有有有,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见您。”外面就算下刀子掉硫酸,他也要穿上盔甲找过去。
姚宇光赶到黎昭说的地方,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黎昭戴着眼镜帽子,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包厢里。
咖啡店的保密性很好,很适合艺人。
他小跑到黎昭面前站定:“黎先生。”
“姚先生请坐。”黎昭按了服务铃,“想喝什么你自己点。”
“您太客气了。”姚宇光小心翼翼地在黎昭面前坐下,确定他没有动手的意思,才陪着笑脸问:“黎先生找我来,是有事要吩咐我?”
“我想知道晏庭的身体状况。”
姚宇光愣住:“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没什么问题。”
难道两人某方面不太和谐,黎昭有意见了?
吃了一口蛋糕,冲淡了口中咖啡的苦味,黎昭放下银叉:“跟我说说晏庭小时候的故事。”
姚宇光回忆了一下,决定多说一些晏庭的优点:“他从小就很优秀,学什么都快,几乎称得上过目不忘。而且他还会钢琴与小提琴,不过自从他成年以后,就没有再弹过。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能难住他。”
说到这,姚宇光苦笑:“说实话,我们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小孩子,偏偏大人最喜欢的,也是这种小孩。舅……他的爸妈过世以后,他就由外公外婆抚养,但是没过几年,外公外婆也相继离世。外公离世前,把公司的继承权交给了他,不过他那时候没有成年,所以由我妈我爸代理。”
现在他常常想,如果当年他妈没有跟舅舅一起刁难晏庭的妈妈,逼得晏庭的妈患上精神病,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开始。
如果当年外公外婆过世,徐家的人没有处心积虑、用尽手段地对付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吃相难看得近乎丑陋,也许晏庭不会对徐家这么无情。
晏庭的妈,是被所有徐家人逼疯的。
豪门的人,只要想磋磨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可以有无数的办法。
她的死亡,除了晏庭是无辜的,整个徐家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包括后来想要弥补晏庭的外公外婆。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很小,只知道某一天妈妈突然离开了几天,回来的时候表情很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