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再替你找一门好亲事的。只可惜,她太急了,我也没办法不同意。那些话都是说给林家的人听的,否则,她们怎么愿意把你交给我们家呢。”
瑶娘错愕。
……
去时,只有她们母子,回来时,却有数人跟着,承泽想外公有母亲承欢膝下,的确精神好多了。
只是路过一个道观,父女俩吵了起来。
瑶娘道:“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去见什么上清真人,我看那个老道士绝对是个骗子。这庙里道观哪年不是哄我们出香火钱。”
“小孩子家别胡说,上清道人可不是一般的道士,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你若不愿,先走就是,我要亲自爬山上去见他老人家。”罗至正固执的很。
瑶娘只好妥协:“以前您对僧道之流不屑一顾,如今却是被鬼迷心窍了。”
她也想看看这个上清道长是个什么人,因此扶着年迈的父亲上去,实在走不动了就让承泽背几步。
本以为这什么道长应该是个道貌岸然的老头子,哪里知晓这位道长却是年纪轻轻,仙风道骨,身上还带着一丝矜贵,人亦是英俊无比。
罗至正看女儿的样子就道:“你还真守着牌坊过一辈子啊,我听说修道的人,练这个教的也是可以正常成婚的。”
“爹,您说什么呢?”瑶娘真的无语了。
罗至正还道:“你娘那里算我对不起她,可我不能看你下半辈子再孤苦了,儿子再好可不能代替夫君。”
瑶娘望向这位道长,分明看他嘴里无声的骂着“老匹夫”,她顿感丢脸,爹爹也真是的,居然连道士都替她拉郎配,传出去可不让人说她饥不择食。
岂料罗至正道:“老道长,是我女儿想求签,您替她算算吧。”说完,他又对瑶娘道:“瑶娘,你去呀,好容易,承运承泽都大了,总不能浑浑噩噩再过一辈子吧。”
“罗瑶娘?”上清道长重复了一遍名字。
瑶娘连忙上前,却见道长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薄汗。
在一旁的罗至正却拉着承泽走开,忍不住捏须而笑,人生的缘分向来奇妙,我和涟涟的缘分太浅,只盼着咱们女儿的缘分能多一些,最好白头到老。
郁氏的番外(一)
慈恩寺本为皇家寺庙,平日往这里礼佛的人颇多,但能在此处有一间房舍的,非达官贵人,是不能做到的。
郁家原本在外地做微末小官,但因为郁廷兰郁大人,在任上刚正不阿,数次和豪强争斗,近来被调到科道,做吏部给事中,言台的领袖。
郁家来的是三位女眷,一位小姑娘,女眷中,年纪最长居中站的是郁老夫人,她生的富态,手骨节很粗,看的出年轻的时候日子过的不算好,也许还在家务农。
郁老夫人身边站着一位青年妇人,她身形高挑,再就是一位豆蔻少女,她身材虽然娇小,却玲珑有致,相貌清丽无双,很是打眼。
郁老夫人膝下唯独只有一子一女,只是女儿将笄之年,没有一门好亲事,或者说没有结一门她认为很好的亲事,这让她十分苦恼。
“涟涟,你嫂嫂和侄女过会就要回去,你自己带人诚心礼佛。”郁老夫人因为生的胖,很是畏热,不常走动,这次上来也是陪女儿住下,否则,她一个姑娘家不好一个人住在这里。
郁涟涟点头:“好,女儿知晓了。”
郁大奶奶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姑子,心里有些嫉妒,她只是个乡绅的女儿,当年是下嫁郁家,因此多年没有孩子,也没人敢说什么。小姑子以前不过是跟着婆婆沿街卖饼,一下倒成了官家小姐,婆母似乎还想替她说一门好亲事。
以前远远低于自己的小姑子,很有可能会嫁的很好。
但她妇道人家,就是嫉妒,也不会如何,况且小姑子也不是好惹的。别看她生的温温柔柔的,小时候掏鸟蛋,什么没做过。
郁涟涟也很为自己的婚事发愁,家中并不富裕,父亲虽然现在成了红人,可是她自觉不足。字也认识不了多少,她并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母亲却希望她能嫁入豪门,她也怕自己适应不了。
郁家人住下之后,郁大奶奶安顿好婆母,先行带女儿下山。
儿媳妇这个外人走了,郁老夫人就放的开了,她谆谆的对女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惦记着老家那个傻小子呢,就是他说破天,也就是个杂货铺的,他能给你什么?”
“那个时候咱们还攀不上他呢。”
那时候郁父一直科举,家里能变卖的早就变卖了,饭都吃不上嘴,村里人甚至嘲笑郁家不会过日子,成日痴心妄想。就是小田哥,常常接济自己,田家是村里的富户,小田哥还读了两年私塾。
他为人上进踏实,从不敢冒犯她,母亲想把她卖进窑子里,也是小田哥四处奔走的。
可田家一直都觉得自家不脚踏实地,爹爹只是个酸腐之人,可是看在小田哥的份上也一直对她不错,她第一次吃红烧肉,就是小田哥送给她的。
后来,郁家真的发达了,娘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