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最疼的还是三哥,从小就是。”
景驸马心道,若是不疼你三哥,今儿也很难坐上这个位置。
能以嫡次子把皇帝嫡长子干掉的人,还真是没有。
但话到嘴边,他还得这么说:“如今太子东征东胡,就是我也想上前线去帮忙,否则,这一仗若是不赢,咱们不仅要上贡还得要割地,这如何是好?”
真阳公主明白丈夫的意思,你三哥不管如何,能力还是有的。
她笑道:“我知道,就是不说国事,咱们女儿婉婉还在三嫂那里呢。”
景驸马点头:“太子妃为人雅重,咱们女儿就是养在她那里也是好事。”
虽说真阳公主和瑶娘关系不错,但听丈夫这么夸,她还不大得意:“论宽和,我二嫂是难得的宽和人,论能干,四弟妹无出其右,怎么我见你这么推崇三嫂呢?”
这很奇怪,女人们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是很不同的,女人们眼中的好女人,不谄媚男人,有点性格,直性子好相处,柔和点的也能说说八卦,但瑶娘自从在宫中,极少八卦别人,她对皇后皇帝孝顺,对高玄策尤其好,但是和妯娌们处的非常一般,对小姑子们(除了她之外),也都并不亲热。
偏偏她在哪里都还能抢个风头,走野路子都能混出来。
这就有点异样出挑了,显得与众不同。
景驸马作为男人,却又是另一种说法:“太子妃和太子鹣鲽情深,才学人品都是一流,你看太子妃每次送给我们家的礼,就和旁人的不同。”
首先太子妃容貌倾国之色,这个不能当着妻子的面夸,随后品味很高,别人送俗气的如意金佛,她都是选送的古朴雅致之风。
要知道太子以前可是个鼻孔朝天的人,还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个妾侍通房也没有,又能生,说明这个人肯定有好处。
这些好处暂且不知,就凭景驸马稍稍有限度的接触,也知道太子妃眼光非常好,不俗气。
再有,在高玄策常年不在家中时,她能守好门户,对付两个妯娌不出错,还把原宸王世子教的那么好,这就不是一般人了。
人家虽然没有刻意经营名声,但东宫属官人人夸赞,这种夸赞可比其她亲贵们夸赞来的有力度。
亲贵们,也不过是墙头草,周王那时立储时,他们和宸王都恨不得划清界限,但东宫属官是能帮衬太子的,不容易反水。
所以景驸马说她为人雅重,就是这个道理。
真阳公主笑他:“原来你是看这个。”
夫妻两又议论一回,景思立也是勋贵出身,虽然为驸马,但也想军前效力,因此提笔给高玄策写信,也并不想吃闲饭。
真阳公主也借着进宫和瑶娘说起呢:“若真是今年中秋前能够结束,我们驸马爷想跟着去看看,我说你好生生的待在京里,他偏偏要去。”
“有上进心这是好事儿,若不然,驸马走了,你也住宫里来。咱们一处说话就是了。”瑶娘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
很多人以为这场仗有高玄策在,必胜,但瑶娘知晓国库空虚,皇帝不敢真的动士绅核心利益,前线将士已经欠粮饷半年了。
真阳公主和瑶娘说了几句闲话,又恭喜她:“等三哥回来,你们夫妻也好团聚了。”
“他有大事儿要做,我并不敢烦他呢。”
要瑶娘说你不能既要又要,既要丈夫有出息,又要他日日陪自己。
况且高玄策对她那是相当喜欢,相当迷恋的。
真阳公主道:“你倒是也多关心她,我听说三哥头一回上战场,你们刚成婚呢,一封信都没有。”
“公主不必操心,现下他也时常同我写信呢,只是军前的信若是被有心人截取就不好了。”
不时,婉婉和黄如霜过来,真阳公主见到女儿又有一番话要说。
瑶娘看了看时候,正是平日她要陪训哥儿玩机关的时候了,但公主在这里,她也不好赶人,只得含笑干坐陪她。
非常平和,看起来也不多八卦,很是持重。
即便真阳公主觉得和她说话不如小时候痛快,但也承认太子妃这个位置,人家还是做得很好的。
倒不是瑶娘不愿意和真阳公主如同以往那样,百无顾忌,而是在这个身份上就是不行。那次,她不过是说了一句高玄策来信,很有可能中秋回,真阳公主记着了,一下传出去。
这让瑶娘就更沉默了,她也终于懂了高处不胜寒是什么意思。
往大了说,很有可能泄露军机,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那就不是秘密了。
不过,还有半年若真如高玄策所说,那瑶娘就能见到丈夫了。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意料,阳春三月,她被皇帝召见了,建章帝看到儿媳妇也有点着急,原本都是天子亲征,他这个父皇身体不好。
还要儿子以少胜多钱粮不足打东胡,现下儿子中了两剑……
“你放心,朕已经让景驸马和晋阳王世子过去了。”皇帝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