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耽误了时辰。”
瑶娘看他平日气定神闲的人,额头上渗出了汗,心中不禁感动,赶紧把帕子递给他:“没事儿的,你别太急了,擦擦汗吧。”
高玄策拿过帕子,只觉得帕子上传来一阵幽香,心思多了几分旖旎,但又看了看时辰:“你快进去吧,及笄礼马上开始了,别为了我耽误了。”
“好,再过不久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瑶娘看了他一眼,害羞的跑出去了。
高玄策握着帕子,一时笑一时又忧心离成亲的日子太久了。
宸王送的玉笄毫无杂色,白玉太过纯,墨玉太过黑,唯有微微带黄色的玉笄高贵典雅,一眼就让瑶娘欢喜上了。
郁氏当然知晓高玄策亲自送及笄礼过来,不由得为女儿高兴。只要这个人把你放在心上,那夫妻肯定会甜蜜。
及笄礼过后,瑶娘就开始清点自己做的荷包扇套络子另有帕子这些了,这些进献给宫中长辈的不够的还要继续做,还不能随意敷衍,很耗功夫。
时雨的婚期定在年底,因此她现在也是待嫁之身,姐妹俩常常找一处明间,一边吃茶说话,一边头也不抬的做女红。
敬皓这个时候过来了,他这次回家准备县试,因为紧要关头,瑶娘轻易也不会打搅他,哪里知晓他这个时候过来了。
“咦,你怎么来了?”
“今日父亲派我去王家送礼,这大热天的,身上衣衫全湿。特地回来换了一身衣裳,你们不知晓王家人太多了。”敬皓不由得抱怨。
瑶娘对白英道:“你快去端一杯乌梅汤给三少爷。”
冰镇的乌梅汤让敬皓一饮而尽,仍旧意犹未尽,嚷嚷着要吃酥山,两个姐姐当然不允许。时雨也是道:“这冷浸浸的,你也少喝些,小心肚子痛。”
“就是,我和你六姐姐就是再渴,如今也不敢随意吃冰。”
敬皓是家中最小的,寻常都是姐姐们管着他,旁的挑食这些倒好,就是爱吃冰,怎么说都改不掉,瑶娘也是没办法。
三姐夫王宗沐以前还能喊一声姐夫,现在成了窦家的女婿了,真是物是人非之感。
敬皓可能还没什么体会,只是在抱怨王家的人多云云,瑶娘让他去内室先歇着,复而才对时雨道:“看看,旧人才走了一年都,新人就这么快来了。”
平日瑶娘在宫中,和窦家接触的不多,时雨倒是经常参加这种诗会,她就笑道:“窦姐姐这是得尝夙愿了,平日她就最喜欢才子,尤其是三姐夫的诗在文人骚客中原本就很有影响。窦姐姐原本眼高于顶,否则也不会等到十八岁了。”
“她又这么痴情,窦家的姑娘通常又贤惠,我恐怕三姐姐将来怕是一无所有。”想图名怕是名气都没有了。
姐妹俩以前虽然和罗敬柔关系都一般,现在不知道怎么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对这桩婚事其实最生气的人不是罗家长房,因为罗家长房罗至正都能理解了,其他人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了,而最生气的则是任氏。
她的儿子罗敬天和周氏一起从外任回来,罗敬天向来养尊处优,在外任做的十分辛苦,他本不是正经科举出仕。即便有叔叔做靠山,但是在外地为官盘根错节,难得回来一趟。
周氏就听任氏在说话:“三娘自己没有福气,还留下一双儿女,不让罗家的人去照顾,偏偏让窦家的姑娘嫁进去,人家会对安哥儿和颂姐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