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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后悔了 第52节(2 / 3)

于你不知见外,可见是亲近呢。”

“可不,”韩荣德笑,“小时候还打过架。如今大了,兄弟一般,还见什么外。”

“是啊,那与齐府旁人呢?齐三哥你可认得?”

“天悦啊,”韩荣德一听更说得热络,“天睿搬出齐府之后,天悦小,我常陪着他玩,齐府里花园子重修了几次,我怕是比天睿还要知道哪里是水塘、哪里有暗道了。”

“哦,那真真是亲近。”

说了一会子话,三人方出了落仪苑。送叶从夕两人上了车,韩荣德又转回去。

马车起行,落下车帘,遮挡里外头那照得人眼花的日头,暗暗的,无人声侵扰,那小脸眼看着就苍白下来,叶从夕心疼不已,真真难为她了。平日的落仪苑还算是个清静内敛的所在,却偏偏要在这么个张扬的时候让她见,那园子里男男女女笑声嘈杂,失了平日两情相悦的无奈,竟是生出一些莺莺燕燕之气。头一次到这种所在,她如何受得?更况,还在这一群男人中看……

天睿今日的失态是意料之中,又霸道又无措,硬得无的放矢,显见心慌。叶从夕原本一旁瞧着,不过是看他自作自受,两个女子之间周旋,失态难堪,也算罪有应得。岂料,越瞧越变了味道,天睿心慌却并不乱,亦步亦趋,护卫的果然是他的丫头,不论前情如何,此时此地看来,他心里已然只承着她一个,竟是不怕当场露了破绽惹千落伤心。

前几日他明目张胆地来“毁约”,叶从夕虽相信他是心仪莞初,却因着那玩世不恭的口气并未当真觉得他怎样用心,今日看来竟似果然动了真情,只是既然如此,临别之时就该随他们一道离去,却为何又要留下看千落竞艺?

唉,天睿啊,你终究是逃不得“风流”二字么?

“叶先生……”

“嗯,”听她轻声唤,叶从夕赶紧回神,“怎么?”

“那韩公子与……”说着,她轻轻抿了抿唇,苍白的小脸上竟是泛了红晕,“那位……柳眉姑娘,也似千落和他么?”

“嗯?”叶从夕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稍顿了一刻方道,“这我不敢妄言。记得听天睿说,柳眉的恩客并非韩荣德,只是他多少年倾慕,一直在身边,如今看着倒像是果然守得了。”

“哦……”

她低了头,暗暗的车厢里,银白的衣衫落在眼中,一身冰凉,好是落寞……

“莞儿,你认得韩荣德?”

她轻轻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才道,“……不认得。”

……

夜深了,晴了一天,此刻起了风,呼呼的,越吹越劲……

听着身旁绵绵沉入的鼻息果然睡了安稳,莞初方才轻轻她掖了掖被。秀筠今儿夜里不知怎的总无趣,懒怠说话,早早躺下却是合不了眼,身子不便,连来回翻覆都不能够,就这么盯着帐子顶,生生耗着,直到将近四更天才勉强入睡。

看着那寡白的脸颊,冷冷清清,全不似女孩儿家的娇嫩,又不见孕喜之人的喜气,看在眼中,只觉心痛。想起下午那处莺啼燕舞的所在,想起那锦衣丽服之人护着身旁的娇娇婀娜侃侃而谈,好是春光明媚,春风得意,忽地一阵心绞,莞初大口呼气出不来,憋闷得厉害……

赶紧披衣起身,出到外间,轻轻走过巧菱上夜的床榻,打开门拴,抬步走了出去。

夜风劲,呼呼而过,吹得廊下的灯笼忽喇喇地响,静夜如此刺耳;迎风站,直吹得透心凉,那股燥气才算慢慢平缓,回神,才见那青石阶下坐着一个人,心咯噔一下……

见她看过来,那人这才起身,站在台阶下,矮身与她比肩,正正的,四目相对。

“怎么是你……”

“连声‘相公’都不肯叫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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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夜的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摇晃,里头的小烛快要撑不住似的颤颤巍巍,薄薄的光映在眼前的小脸上,眉清目秀,好是恬静。又是早起见她时那副打扮,两只小圆发髻揉搓得乱乱的,此刻低着头,发丝垂在腮边,一副小女孩儿不理妆容的懒怠,不自觉嘟着小嘴,两只手握着衣襟,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竟是比平日里甜甜的灵俏更招人疼,他禁不得就抬手想去握那小手,“丫头……”

岂料她像被蜇了一下,身子竟是立刻往后错了半步,齐天睿赶紧住了手,看着她轻轻握了拳老老实实地垂下来,“不了,啊?”

“……我回了。”

她不再往后退,却是嘟囔了几个字转身就走,他想拉又不敢再动。廊下不过几步,待到门边,身后便只有夜风,手扶了帘子,她顿了一下,回头,见那人竟是又坐在了台阶下,背对着房门,背对着她,安安然,悄无声息……

“你……这是要怎得?”

软软的小声儿又从背后传来,齐天睿回头,“我想跟你说说话。”

“……有什么话,明儿早起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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