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色,低声说,「此事万万不得张扬,否则前功尽弃,一切付诸东流。」
「放心好了,我只负责保护你,其他事我一概不管。」
「多谢体谅。」冷如霜柔声道。她本想继续说话,一阵狂风忽地疾来,雪花不偏不倚拍拍在她的俏脸,令她忍不住失声喊出来,引来底下三人的注意。
「什么人!」冯不敬大喊,他的声音如雷贯耳,中气十足。眼见事跡败露,水中月倏地从竹梢上掠下,其轻功精湛,揹着冷如霜仍落地无声,轻如鸟羽,令在场三人心中大凛。
大敌当前,山雨欲来,水中月知道自己不可能揹冷如霜应战,正打算将她放下,不知是错觉亦或另有原因,她似是依依不捨,踌躇一会后方才下来。
此处为水中月特意挑拣,脚底下有块光滑大石头,恰好让冷如霜佇立上头,不必担心细嫩的裸足遭残枝刮伤。
三人原本目视水中月,但见冷如霜仅披雪貂裘斗篷,綾罗肚兜若隐若现,一双优美修长大腿一览无遗,令他们不自觉看出神来。
尤是耿青,先前劫走冷如霜,因灯光昏暗没意会过来,如今亲眼一瞧冷如霜美丽动人的雪肌酥骨,脑海浮现出他与冷如霜过招数回合,双手不自觉触碰到她肤若凝脂的滑嫩触感,立时色心大起,魂飞九霄。
三双贼眼上下梭巡,分别在冷如霜玉润匀称的美腿、裂衣欲出的胸脯和浑圆丰满的俏臀来回逗留。冷如霜捱不住这灼灼目光,身子不住轻颤,玉步挪后,宛若惊弓小鸟般挨在水中月身后。
水中月反手探上她的香背,微拍两下,微微一笑地说,「不必担心。」冷如霜想起若非自己喊了那一声,他们犯不着现身,顿时面有愧色,樱唇一抿,垂首道:「对不起,是我累了你。」
水中月凑近她耳旁,「就算你没出声,我还是要杀了耿青。」水中月不是圣人,亦不想当圣人,他报了父仇之后,手中镜花刀杀了不少人,其中多为山贼流寇,亦或江洋大盗。
冷如霜抬起秀眸,纳闷道:「你与耿青何时有过节?」
「这三人想掳走你,本就死有馀辜,耿青碰到了你,若不将他除去,你日后又怎会睡得安稳?」冷如霜闻听此言,热泪涌起,神色旋又恢復恬静,叮嘱地说,「你要小心,他们三人均非泛泛之辈,真拼不过逃走也罢。唉,大不了就给他们看几眼而已,犯不着为此搭上性命。」
水中月瞧她担心模样,苦笑地说,「你总是对我不信任,别老愁眉不展,我可没傻到去送死。」冷如霜美眸闪出异采,她忽觉眼前的水中月变得威武慑人,虎目迸出厉芒,臂肌上绷起的条线结实有力,充满放荡不羈的野性魅力。她压抑情绪,别过俏脸,嗔中带喜地横了他一眼,「你若平安归来,我便笑给你看。」
「一言为定!」水中月洒然一笑,转过身去。
三人视水中月如无物,目光投及之处均是我见犹怜的冷如霜,待到水中月往前跨出半步,身子挺立,气势万钧,这才使三人警戒起来。
耿青沉下面色,率先开口道:「你是何人?」
「死人没必知道。」水中月轻描淡写地说。
「好狂妄的口气,你可知我们是谁?」冯不敬大声怒喝,他振臂一挥,沉重的陌刀在他手里犹如鹅毛,轻巧自如。童宸毕竟算半个江湖人,追捕武林中人的次数不在话下,他敏锐地直觉水中月绝非省油的灯,甚至比身旁两人更加可怕。
童宸沉思片刻,决定採合纵之策,提议道:「这小子这般猖狂,若不杀掉,日后传出去岂非被武林中人笑说我们拿小娃儿没輒?我们目标一致,先把他除去后再讨论此女归谁!」
「待了这么久,难得有了共识。」耿青不是傻子,多少看出水中月有点本事,能够轻易将其除去,自是甚好。
「我没有异议!」冯不敬狡黠一笑。檯面上虽达成协议,但三人眼神游移,仍戒备彼此,水中月早猜出他们各怀鬼胎,绝不可能放下芥蒂。
又过了盏茶工夫,三人仍全无动静,童宸撇了撇嘴,不悦地说,「两位还在酝酿情绪吗?」
「哼!那你又为何不出手?」耿青反唇相讥。冯不敬抬头仰望夜色,大雪似乎停下了,他耐不住性子,咋舌一声,大喊道:「再这么蹉跎下去,天都要亮了!」不等两人答话,冯不敬率先出手。
冯不敬抡起手中陌刀,盛气凌人,朝水中月左侧攻来。他反转陌刀,故意在半空中兜了几个圈子,虚招数晃,忽左忽右,方向骤变,令人捉摸不定。倏忽间,他眼见时机成熟,一记斜劈狠狠落下,目标对准了水中月肩膀。
但见水中月气定神间,寸许之间镜花刀出鞘,冷锋毕现。手中长刀化作厉芒,似如雷电,朝前方激射而去。金属交击,鏗鏘一声脆响,水中月兀立如山,毫发无伤,反之,冯不敬可没这么好运。冯不敬虎口微震,陌刀险些滑手,退开两步,骇然瞪着水中月,额际沁出一丝冷汗。
这下更证实童宸的想法,水中月绝不是他们任何一人能扳倒的对手,若想抱得佳人离去,势必要齐力除之后快。童宸取下背上九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