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宿命的对决
太极殿内的大臣们在得到宣召之后,立刻前往乾心殿,甚至连方为清也被暂时放开,随着臣列鱼贯往乾心殿而去。
素衣白缟,从太极殿到乾心殿,沿途的宫女太监们都已经披上了白纱,通过中宫之门,乾心殿外那空旷的广场已经现在眼前,五条汉白玉拱桥如同飞带般悬于宫内河上方,玉桥下面,水质清澈无比,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河面之上,溅出阵阵水花。
乾心殿外的殿廊之下,一排白缟太监林立,都是躬着身子,而乾心殿那厚重的大门已经打开。
群臣的脚步很快,毕竟被大雨打在身上并不是很好受,有些人此时在心中甚至诅咒起这要命的鬼天气,当群臣到得乾心殿外时,每个人身上都已经湿漉漉一片,说来也怪,这老天爷似乎就是在和大燕国的群臣开着玩笑,沿途大雨倾盘雨滴砸得人生疼,等到群臣到了乾心殿前,雨势明显减弱了许多。
韩玄道居于群臣之首,率领群臣在乾心殿正门外站定,俱都看着那敞开的大门,等了片刻,只见到一身素装的皇后韩淑缓缓走到正门之前,她虽然略施粉黛,但是那股消瘦和颓废之姿却是难以遮掩,不少大臣见到,心中暗暗吃惊。
韩玄道上前两步,跪倒在地,高声道:“臣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立时俱都跪倒,高呼千岁。
韩淑缓缓从门内走出来,神色淡定无比,眼睛从一开始就盯着韩玄道,眸子里满是怪异之色。
正此时,一名执礼太监上前几步,高声唱道:“圣上驾崩,群臣对天九拜,恭送天子!”
群臣立时纷纷起身来,尔后又跪下去,向天垂拜,如此九次,有些老臣经过这大半天的折腾,已经是腰酸背疼,但是如此庄严肃穆时刻,却只能忍耐下去。
九拜之后,群臣才纷纷站起。
韩玄道身为内阁首辅,自然是程!”
韩淑冷冷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韩玄道微微皱眉,看了韩淑一眼,瞧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于是再次道:“娘娘,圣上殡天,国事不可废,不知圣上临走之前,可有遗诏留下?”
韩淑终于开口问道:“代王何在?”
韩玄道眯起眼睛,嘴角泛起古怪笑意,却听得韩淑淡淡道:“圣上殡天,皇子岂能不在?韩尚书,劳烦你派人去将代王请来,圣上确实留有遗诏,但是要等到代王前来,才能颁布遗诏!”
韩玄道淡淡地看了韩淑一眼,眼中划过厉色,却平静道:“皇后娘娘,代王正在长春宫,可遣人去请!”
皇后神情冷淡,转头向一名太监吩咐道:“你去清代王前来!”
那太监却没有即可答应,而是偷眼向韩玄道望去,依稀见到韩玄道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太监这才躬身道:“奴才遵旨!”急忙退下。
韩玄道咳嗽一声,上前还要说什么,韩淑已经冷淡地道:“一切等到代王前来!”
韩玄道神情淡定,拱手道:“是!”
群臣就等在秋雨之中,也幸好雨势小了不少,不至于遭受太大的苦楚,但是经过这场淋雨,事后恐怕有不少官员要生上一场病。
乾心殿离长春宫颇有一段距离,韩淑和群臣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等候着,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名白甲武士飞一般从广场上过来,到得韩玄道身边,禀报道:“启禀大人,韩漠已经进入城中,正向皇城方向杀来!”
一时间,群臣之中哄乱一片,先前死一般的寂静顿时被打破,臣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表情也是各异。
韩玄道淡然一笑,气定神闲,淡淡道:“叛贼自投罗网,看他能杀多少人!”
最为吃惊的,却是韩淑,她听得白甲武士的禀报,面无表情的脸庞终于显出惊讶之色,随即在那眼眸子深处,却又显出一丝欢喜。
……
……
西河大道之上,韩漠和韩源两股骑兵汇合在一起,顺着西河大道迅速向皇城方向挺进,最前方是韩源部下的三名前探骑兵,如同三支箭头射向皇城。
“嘶!”
冲在最前方的几匹战马,正在齐头并进,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可是在一瞬间,却同时痛苦地嘶鸣起来,嘶鸣从中而绝,数匹战马同事翻倒在地,战马沉重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了街道的青石板上,震起了地上的雨水,整个长街也似乎轻轻一颤,马头重重地与地面撞击在一起,鲜血迸流。
战马上的三名骑兵便是骑术再佳,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跟着战马一同翻倒在地,还没有等他们从痛楚中缓过神来,从大道两边的民居之内,几支淬着毒液的弩箭射了出来,恨恨地扎进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痛楚也在瞬间随着呼吸的停止而停止。
就在当先几匹战马倒地,骑兵被弩箭所杀之时,本来了无人迹的长街忽然响起嘶嘶嘶嘶的响声来。
这些响声并非从两边射出的毒箭,而是从青石板地底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