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庆夫人闭上美眸,不再言语,她脸上的凄楚之色,让她看起来有着一种别样的凄美。
“韩滨是迷上你了。”男子缓缓道:“你不必献身于他,但是……却要勾住他,让他为你神魂颠倒!”
花庆夫人身躯一颤,问道:“为何?他……并不是你想要的猎物,为何还要对他假以辞色?”
“因为他姓韩!”男子冷冷笑道:“韩家自诩团结一心,韩漠与韩滨的感情也是极好,只要控制住韩滨,韩家就脱不了与金钱坊的关系……韩漠也摆脱不了与金钱坊的关系,只要有牵连,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花庆夫人沉默着,凄美的脸上终是苦苦一笑:“我知道了!”
男子这才显出微笑,上前握住花庆夫人白如玉般的小手,柔声道:“花儿,我知道,你绝不会抛弃我,你一定会帮助我的!”
他的笑,看似温柔,却异常的诡异。
……
回程的马车中,韩滨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韩漠,这眼神让韩漠浑身有些不舒服,淡淡道:“三哥,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别那这种眼神看着我!”
韩滨叹了口气,问道:“小五,你去见的……是金钱坊的那位东家?”
韩漠皱起眉头,道:“你知道金钱坊不是金笑佛的?你知道它背后还有一位大东家?你……可从未告诉我这些!”
韩滨有些尴尬,低下头,轻声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只是没来得及对你说!”
“你认识金钱坊的东家?”
“认识!”韩滨点头道。
“见过面?”
“见过两次!”
“说过话?”
韩滨脸上显出幸福的神色:“是,我们说过十三句话!”
韩漠闻言,心一沉,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韩滨能够如此清晰地记住与花庆夫人说过多少句话,这种迷恋已经不是一般意义的喜欢了,毫无疑问,韩滨已经坠入了情网之中,深深地迷恋着花庆夫人。
韩漠沉吟着,终于缓缓问道:“你……很喜欢她?”
韩滨毫不犹豫地道:“是,我喜欢她。他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韩漠皱眉问道。
韩滨奇怪道:“小五,你犯傻了吗?她是金钱坊的东家,我称她为花夫人!”
韩漠叹了口气,如此看来,韩滨竟然不知道金钱坊幕后这位女东家乃是宣德王的遗孀花庆夫人,靠在车厢中,凝视着韩滨,一字一句道:“三哥,小五有一件事情相求,你能不能帮我……不,而是你一定要帮我!”
“你说!”韩滨立刻道:“只要三哥能做到,一定会帮你!”
“离开金钱坊!”韩漠一字一句道:“忘记那个女人!”
“不可能!”韩滨斩钉截铁,回答的很干脆:“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绝不可能!”
韩漠冷然道:“你必须做到,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为了……韩家!”
韩滨倔强地摇头:“小五,便是族中将我赶出去,我也不可能忘记她!”他的神色坚定无比,韩漠看他的表情,心中就知道,要让韩滨断绝与金钱坊的来往,忘记花庆夫人,那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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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生潮起潮落,譬如朝露
手段
燕历平光九年五月二十,这一日燕京的天气并不好,昏暗的很,天上乌云密布,只不过这场雨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鄂青仑昨日出殡,无数官员相送,皇帝更是下了一道旨意,允许鄂青仑的寿材进入豹突营转一圈,让这位尽忠几十年,为燕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在死后依然能够看一看他的部下。
全军戴孝,韩漠与豹突营的众多将领一路相送,身着白甲,送着鄂青仑入土为安。
鄂青仑丧事一了,旨意立刻下来,今日朝会,文武百官上朝议政,所以一大清早,东宫门一开,群臣入了燕安殿整理妥当,听到执事太监那尖利的嗓音喊起“群臣入殿”,两条长龙齐头并进,过东阳门,踏上汉白玉拱桥,一路前行,终是两条长龙般进入了议政的太平殿。
萧太师一如既往地位列文臣之首,坐在楠木雕花大椅上,看起来又显得苍老几分。
朝臣们心中都清楚,萧太师在处理贺家一事上虽然算得上积极,但是贺家毕竟有他的亲人在其中,女人上吊自杀,外孙被砍了脑袋,对于一个垂暮老人来说,这终究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而且大家也都清楚,韩家这一次,那是与萧家真正地结成了死仇,这两大家族在未来的日子里,必定会剧烈的撞击,直到有一方灰飞烟灭为止。
若是从前,大家都相信韩家会是最终的失败者,但是如今韩家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实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