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娘过来些!”韩夫人道:“让我看清楚些!”
韩漠走上前,笑呵呵地看着母亲。
“倒也没瘦。”韩夫人笑道:“是了,你父亲也去了鄂将军府,你可碰见?”
“见到了。”韩漠点头,牵着母亲的手臂往厅中走:“娘,我可想死你了……是了,有没有准备好吃的,我肚子饿了……!”
“有鹿肉。”韩夫人笑呵呵道:“你大伯母那边送过来的,给你蒸上了……!”看到自己儿子精神地在自己身边,韩夫人的心终于定下来。
“哥……!”韩沁上前来,轻声叫道。
若是以往,她必定逼问是否给她带了礼物回来,但是这一次却是心中牵挂着碧姨娘的病情,所以心情很不好,也没闲心思理会礼物不礼物的。
韩漠自然看到韩沁有些泛红的眼圈,心中微微生出不安的感觉,他现在对于碧姨娘的病情,那也极是牵挂。
伸手抹去韩沁眼角边的一滴泪水,柔声道:“小妹,不必担心……姨娘会没事的!”
韩夫人在旁道:“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吃饭,其他事情,回头再说!”
下人们早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韩漠这一阵子在宜春,还真是没有洗过澡,只觉得身上黏黏的,当下便收拾一番,去洗了澡,尔后换上一身宽软的锦衣,整个人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轻松了下来。
鹿肉蒸的很好,再配上其他可口的菜肴,韩漠连吃了好几碗米饭,这才放下饭碗,拍拍肚皮,当真是酒足饭饱。
“儿子啊,那个范家的小姐,我已经打听过,是个好姑娘。”韩夫人笑咪咪凑过来:“你那未来的岳母,年轻时是众人皆知的美人,你那岳父也算是一表人才,他们的女儿,相貌自然不会差的……我还听说范家小姐的脾气很好,是个贤惠的女子……!”
韩漠额头冒汗,哭笑不得:“娘,怎么一回来,就与我说这事……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办完……!”
韩夫人竖起眉头,凶巴巴地道:“怎么,出了一趟远门,回来连娘说几句话也不乐意听了?你这臭小子,难道还要老娘动手不成?”
韩漠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见韩漠老实下来,韩夫人才恢复笑容:“傻小子,我这是为你好,你可不知道,为了打听范家小姐的消息,我和你大伯母煞费苦心……!”
“大伯母也凑这热闹?”韩漠双目发直。
大伯母自然就是户部尚书韩玄道的妻子,韩漠听说连她也凑合着打听范家小姐的消息,顿时更是哭笑不得,看来这帮子女性长辈,对于此事还真是十分看重的。
韩夫人道:“是啊,你大伯母可是热心的很。”顿了顿,道:“你的婚事本来是定在四月底,不过被宜春的事儿耽搁下来,前两日我听你父亲说,你大伯与范尚书重新定了日子,也就这个月的事情……儿子啊,你要争气,早点让老娘我抱上孙子啊!”
一说到“抱孙子”,韩夫人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更盛。
韩漠叹了口气,他知道,这门亲事,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避无可避,虽然很郁闷,但是目前确实没有任何法子摆脱。
他只能转变话题:“姨娘的病情如何?”
韩夫人神情立刻黯然下来:“和尚虽然没说什么,不过……看样子是很难恢复了……!”摇摇头:“怎么就会病成这样呢?”
“玄机大师现在被安置在哪里?”
“就在后面的院子里,他自己要一个静一点的厢房。”韩夫人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老骗子……不过你父亲却觉得他有本事,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些本事……若不是他,碧妹妹只怕是撑不到今天了……!”
“我去看看姨娘!”韩漠起身来,神情有些凝重,如果连玄机和尚都无法医治,那么碧姨娘的病情就真是不容乐观了。
“去看看吧!”韩夫人轻叹道:“莫打扰太久,她精力很弱……!”
“嗯!”韩漠点点头,起身出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后面传来叫声:“小五,你在这里呢?”
韩漠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三哥韩滨,只觉得这小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转身来,只见韩滨正笑容满面地上来,一拍韩漠肩膀,笑道:“小五,你可真行,贺家就这样被你整垮了……你可不知道,贺俊逸被砍脑袋前,那是吓得都尿了裤子,最后还是被……‘喀嚓’一刀给砍了……!”
韩漠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韩滨,韩滨被那眼神看的身上有些发毛,一时间竟是笑得有些僵硬,尴尬问道:“小五,你……你怎么了?”
韩漠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三哥实在是没有政治才能,甚至是一个政治白痴。
“三哥……以后这些话,莫在外面说。”韩漠轻轻拍了拍韩滨的肩膀:“祸从口出……贺家不是我们整垮的,他们是亡在自己的手里……!”
韩滨摸了摸脑勺,一片茫然。
“小五,你这次辛苦了,明天我请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