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掩,并不暴露他们风国人的真实身份,这让韩漠顿时对这两个人的来意很感兴趣。
酒菜上来,两名风国人睁开眼睛,开始很有规律地吃饭喝酒,他们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似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用餐上。
韩漠与肖木边喝着酒,一边似有若无地看着两个人的动静。
眼见那二人便要吃完酒菜,韩漠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那张桌子边,拉开一张椅子,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两名风国人立刻停止用餐,抬起头,用一种异常阴冷的目光看着韩漠。
韩漠微微一笑,问道:“萍水相逢,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喝上几杯?”
那汉子立刻道:“不能,你最好赶快离开,否则我的拳头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礼!”他说话很缓慢,那音调,果真夹杂着风国人的味儿。
“四海之内皆兄弟。”韩漠叹了口气:“我好心结识二位,二位却是拒人千里之外,这才是无礼吧?”
年轻人冷眼看着韩漠,等韩漠说完,才淡淡道:“我们不是兄弟,也不会成为朋友,所以……我请你现在离开!”
韩漠耸耸肩,厚着脸皮嬉笑道:“如果我不离开呢?”
那汉子立刻握起拳头,怒视韩漠,看那样子,随时都要打出那石头一样的拳头来。
年轻人看了韩漠片刻,终于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脚底下的灰色包裹,二话不说,抬步就往馆子外面行去,那大汉也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这倒让韩漠怔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这两个南风人,倒还真是有趣的很。
两名南风人出了羊肉馆,径直往东边行,那汉子似乎还有些气不过,低声问道:“阿迪,为何不教训那个猪男子?”
被称为阿迪的年轻人停下步子,看了汉子一眼,淡淡道:“屈狄汗,某是来办事,不是来闹事,此处,不可节外生枝!”
屈狄汗点了点头,问道:“某何时去见那人?”
阿迪道:“先找地方歇息下来,等到街上没有人,某自会去!”
屈狄汗点点头,这才随着阿迪混入人群中,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
韩漠是在当日半下午时分,应司徒静的传讯,来到夕春县县衙。他知道司徒静是要在宋车儿之死上纠缠自己,或许那名妇人已经被他们找到,甚至已经被那帮家伙威胁着作伪证。
韩漠虽然是护粮官,身份不低,但是宜春郡郡守亲自过问此案,传人过去,即使韩漠心里对这个司徒静厌恶无比,但是他还是按照燕国的律法,应传来了县衙,肖木则是领着几十个御林军士兵,护卫前来。
韩漠与宜春贺系官员的矛盾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儿,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带一群御林军在身边,那是必须的事儿。
县衙门外,不知是老百姓闲来无事,还是司徒静那一伙人有心为之,数百名闲人聚集在衙门外头,里三层外三层,都在等着看好戏。
韩漠觉得这应该是司徒静故意找来的一群闲人,毕竟这一群人并不知道今天要审查的对象是护粮官韩漠。
司徒静的用心,自然是这事儿越多人越好。
见到韩漠带着大批御林军过来,围观的人群还以为这位年轻的将军又是前来主持公道,那日为田布仁和夕春米商们主持公道,搞垮大鸿米店,这事儿那可是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对于这位年轻将军大部分人都是及钦佩又敬仰。
“韩将军来了!”有人立刻喊道。
于是人们主动地闪开一条道来,都是眼中闪着光,看着韩漠。
韩漠背负双手,身后带着肖木和两名御林兵士沿着人群中的道路往衙门走去,其他的御林军则是布阵在县衙大门前,气势森然。
见人群都是带着敬慕看着自己,韩漠拱起手,对着两边的人群行礼,看起来谦虚温和,又是博得众人的一阵欢呼。
县衙大门敞开,韩漠远远地就看见,今日的大堂正座上,高高坐着宜春郡守司徒静,看来这家伙今日是要主审自己了。
韩漠嘴角泛起不屑,既来之,则安之。
进入衙门,韩漠这才发现,今日坐在大堂内的人,那还真是不少,除了司徒静,正座左边坐着几日不见的监察使凌垒凌公公,右边却是神情诡异的贺学之,下面又是座了一群子衣着华贵的士绅官员,夕春知县今日在这大堂上,却是身份极低,坐在了左边靠下首。
韩漠进贺学之正襟危坐,还真是佩服此人的定力,事关生死的账本被盗走,还能有此镇定姿态,至少老家伙表面功夫真不是盖的。
韩漠一进大堂,凌垒却是第一个站起来,远远拱手行礼笑道:“韩将军,来,到我这边坐!”
凌垒似乎并不知道要审的是韩漠,表现的极其亲切,还以为韩漠今日也是前来听审的。
除了凌垒,其他官员士绅也都起身拱了拱手,只有司徒静高高坐着,一脸阴沉,贺学之则是起身上前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世侄,这一起案子,非比寻常,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