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都是丢下武器,一哄而散,米库中观看动静的护卫们更是从后门逃窜。
他们都是混口饭吃,犯不上为了洪家将命丢在这里。
韩漠嘴角泛起笑意,淡淡道:“立刻控制米库,没我命令,天王老子也不许接近过来!”
……
洪家的米库被控制,而洪家府邸这一刻也被上百名御林步兵控制住,苗武吩咐部下,第一时间便控制住洪家的账房,更是亲自带着数名兵士,直接闯入了洪悟修的书房。
韩漠深知,既然动手,就要趁敌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在第一时间掌握更多有效的东西。
毫无疑问,粮食是重中之重,但是洪家的账本,那却也是不能忽视的一个环节。
洪家的账本即使做得很隐秘,但是只要交给那些懂行情的家伙,一定会找到许多有用的东西,而且韩漠深知,一个有地位的人,他们大多数的秘密,往往藏在自己的书房中。
所以韩漠早就计划好一切。
借着这个案子,立刻发动雷霆攻势,兵分两路,一路控制粮仓,一路控制洪府,目的自然是找出洪家的账本。
苗武带着四五个人在洪悟修的书房中翻箱倒柜,折腾了许久,终于在一只花瓶中,找到了他需要找的东西。
当韩漠从苗武手中接过这本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账本时,他随手翻了翻,嘴角立刻泛出了诡异的微笑。
于是乎,他身边的将士,听到他们的将军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在唱着他们从未听过的歌词:“你看前面黑洞洞---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
韩漠风雷之势地双拳出击,而这个时候司徒静和贺知县则是急匆匆地赶到了春园。
听司徒静将详情说完,贺学之脸上的颜色就变得异常难看,那眼眸子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司徒静和贺知县都是战战兢兢。
贺学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两步,一脚踹在贺知县的小腹处,贺知县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我说过很多次……拉完屎,要擦好屁股!”贺学之冷冷道:“我也说过,这个时候,不要轻易给那些人留把柄,可是你……你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
他显得怒不可遏,贺知县挣扎着跪在地上,颤声道:“大……大老爷,我……我错了……!”
“你当然错了!”贺学之冷冷道:“这个时候,你本就不该帮着洪悟修去压制其他米商……那些米商本就有怨言,但是总不至于敢出头告状,但是你这样一打击,那反而让他们加深了怨恨……你明显是要将田家往死路上逼,他怎能不拼命?你既然做了,就该斩尽杀绝,为何要留下这个祸根?”
司徒静脸上肌肉微微抽搐,贺学之这话,当然不只是说给贺知县听,那也是在指桑骂槐职责他司徒静。
“大老爷,我有错,您如何处置,我都甘愿接受。”贺知县跪在地上,恨恨道:“我派人都守住了田家,想不到田布仁竟然能够出来。大老爷,这一定是韩漠搞的鬼,没有韩漠帮助,田布仁一定出不来,而且没有韩漠撑腰,那田布仁也绝对不敢告到县衙。那田布仁告状时,韩漠恰好在现场,这一定是他们事先早就计划好的!”
贺学之冷笑道:“你现在才明白?那已经晚了。整治田家,你事先没有知会我,擅自行动,酿出大祸来,回头族会,自然要好生处理你。韩漠在田家做了这么大的动作,你竟然毫不知晓,无能到你这个样子,这知县你还配做下去吗?”
贺知县一头冷汗,不敢答话。
司徒静终于道:“大老爷,这事……这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此事贺知县倒是对我禀报过,我瞧着只是一个小小的商户,闹不出什么事端,所以……所以并未向大老爷禀报……这才让韩漠那臭小子觅着了机会……!”
贺学之看了司徒静一眼,叹了口气,道:“司徒兄,刚才我说话有些激动,你也莫放在心上。”
“不敢!”
“我曾对你们说过,趁这个时候攒些银子,也没什么不对。那帮贱民,即使有怨恨,等到灾情一过,回到乡里,一切重新开始,依旧会是我们贺家的子民,他们很快就会忘记许多东西……老百姓是最善忘的。即使到时候还有怨气,我们处理一些人,总是能让他们消消气的。”贺学之淡淡道:“我嘱咐过,老百姓的怨恨,只能迁怒到朝廷,迁怒到那些奸商,甚至可以迁怒到一些官员,但却不可迁怒到我贺家……民心这玩意,贱是贱的很,但却很有用处,渤州郡叶吴两家的教训那是在眼前的……苏观涯派苏克雍等吏部官员来宜春郡彻查官吏,目的不过就是揪出我贺家的把柄,到时候公布出去,让百姓对我贺家生出怨怒之心,打击我贺家的威望,一直以来,我就是要你们提防这一点。”
“大老爷说的是!”司徒静和贺知县齐声道。
“可是你们这一次,却是被韩漠抓到了把柄。”贺学之冷笑道:“韩漠那是有心要借大鸿米店,顺藤子查上来的,一旦真的被他查出明堂,将大大牵连到我贺家,甚至威胁到我贺家决不能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