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学之眉头紧皱:“先生,你该不会是说,前夜的刺客,会是十方名将之一吧?”他额头甚至冒出冷汗来。
十方名将,那是世间神一样的存在,人上人!
如果真的有一位名将要诚心对付贺家,贺家的前途实在堪危!
徐先生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缓缓道:“在朝五人,皆是男性,自然不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野的五人,我虽然不知道底细,但是我却知道,是有女人存在的。”
“可是……可是我贺家与十方名将并无仇怨,他们为何要与我们为难?”贺学之擦了擦额头的汗:“那在野五人既然不入仕,那自然是不愿意参与这种权势争斗中,既如此,却又为何卷入进来?”
徐先生声音也颇为疑惑:“这也正是在下所思。按理说,这五人应该不会卷入这些风波之中,而且这天下应该也没有人能够驱使这五人……既然如此,应该就不会有名将专门与贺家为难。但是,能够击伤我,而且还是女人,除了十方名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
一阵沉寂。
许久之后,徐先生才缓缓道:“不过主公也不比多虑。那刺客的身手,我已是领教过,虽然我不能胜她,但她却也胜不了我,再有三日,我功力便可全部恢复,我想她即使活着,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复原,只要撑过这三日,就算她要过来,在下也不会让他占到便宜!”
贺学之忙道:“那就有劳先生了。”顿了顿,才道:“有先生对付那刺客,我就放心了。不过今日白天之事,我却是看出,这韩漠只怕是在和我玩花样了。”
“哦?”
“此人虽然年少,但却诡计多端,城府极深。”贺学之冷笑道:“他口口声说要借保护之名控制苏克雍,我倒是看他要以控制之名保护苏克雍了。”
徐先生微一沉吟,道:“主公的意思,韩漠之前一直是在和我们演戏?”
“我正有此感觉。”贺学之冷冷道:“但是他救下苏克雍,虽然对我一番解释,我却不相信。”
徐先生想了想,才道:“如果是这样,韩漠必定有鬼!”
“愿听先生解释!”
“我想韩漠这几日与我们故作亲近,实际上早就暗中派人在做动作。”徐先生缓缓道:“他不想苏克雍死,那是因为苏克雍活着,对他有很大的好处……至少能引开我们很大的注意力,如此一来,我们对他疏于提防,他便可以暗中派人做手脚了。”
“先生,你是说,这小子也怀疑到那件事情?”
“只怕是如此。”徐先生淡淡道:“他故意示弱,实际上却是存了对付主公之心……!”
“好小子!”贺学之小眼珠子里寒芒乍现:“竟然和老子玩花样,他倒是真会演戏。让我白白牺牲了媚娘!”
徐先生道:“既如此,主公,四连策的第一策失败,就改用第二策了!”
“先生请讲!”贺学之忙道。
“缠!”
“缠?”
“不错。”徐先生道:“他一直拖住我们的精力,如今,该换我们来拖住他的精力,让他无暇在宜春大做手脚!”
贺学之闻言,眼眸子里显出笑意来。
……
……
韩漠春宵一夜,与艳雪姬你恩我爱,次日清早出来,就有人过来禀道:“韩将军,郡守大人有请,正在县衙门等候!”
韩漠“哦”了一声,这两日倒是没见到司徒静出现,即使昨日贺达事件,身为宜春最高长官的司徒静也是没有露面,却不知今日突然邀请自己有何事情。
不过就在今日,韩漠却也有一件大大的礼物要送给司徒静,司徒静即使不找自己,自己也要找到他。
他应了一声,令人准备早点送进阁子,自己便要往县衙去,经过一处园子,从旁边的小径却走出来两个人,却是萧灵芷和小君主仆。
萧灵芷上身穿榴花月色小褂,下身穿粉色镶边百褶裙,冷秀清丽,淡施脂粉,却有一种脱俗的美。
自如夕春县后,这还是韩漠第一次见到她。
韩漠停住脚,萧灵芷也停住了步子,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小君眼中泛起无奈之色,行了一礼,打破沉寂:“韩少爷!”
韩漠露出微笑,道:“军师这几日可好?”
“韩将军看起来满面春风,这几日过的应该很好吧?”萧灵芷淡淡道:“听说韩将军得蒙贺世伯赠送一绝美佳人,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啊?”
她的语气竟是带着一丝丝醋味。
韩漠一愣,淡淡一笑,道:“贺世伯厚爱,却之不恭啊!”
萧灵芷话一出口,那便是后悔不已,她也是一时情不自禁说出来,那话中的醋味,连她自己都能够感觉的出来。
她两只手儿绞着手里的丝帕,撇过头去,心中暗暗自责:“我和他说这话儿做什么?真是糊涂……好没意思,我……我这是犯傻了吗?”
见萧灵芷不说话,韩漠温言道:“军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