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堵住,以防他咬舌自尽。
这乌良县虽然是宜春郡境内,但是离灾区还很有些路途,而且范家所辖四县,只有宿松县遭遇水患,所以这边倒是平静如常,感受不到水患的恐慌。
这一夜倒是无事,次日凌晨继续进发,连续两日都是平静无比,好像那些敌人都明白了护粮队的厉害,似乎不敢再来打主意。
韩漠当然明白,这车队一日没有抵达目的地,那便存着一日的风险,绝不可掉以轻心,越是平静无波,那么对方真要做出进攻,也就愈加的强势。
到得第四日正午时分,离夕春县也不过一日的路途,车队人马也都是疲倦无比,虽然夜里换防休息,但都只能歇息半夜,也不过两个多时辰而已,而且一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人马都有些撑不住。韩漠等将领也不过是途中偶尔休息一下,补充体力精力,自然不可能真的睡一个好觉。
那暗探这两日只是偶尔喂水喝,食物是不给的,几日下来,这小子已是萎靡不振,连走路的力气几乎都没了,那眼神迷离,茫然一片。
这人困马乏倒也罢了,偏偏天公不作美,竟然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雨势不大,车队却不得不停下来,用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盖住粮食,以免粮食淋雨。
他们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在范家另一个属地齐谷县境内,那是靠近夕春县的,不过这齐谷县内的道路实在不好走,而且山谷颇多。
蜈蚣岭便是齐谷县有名的地方,而且要穿过蜈蚣岭,没有其他大道可行,只能翻上蜈蚣岭,自蜈蚣岭越过去。离蜈蚣岭不远虽然也有条道路,但是泥泞不堪,而且道路狭窄,并不适合车队前行。
虽说蜈蚣岭地势颇高,但是却也修建了很宽敞的官道,车队倒是能够通行,只不过道路扭曲,车队要保持严密的阵型却已经有些困难,而且上坡之时,御林军也只能收起兵器,上前帮忙推送。
韩漠自是找了当地的县衙,抽调了数名衙役带路,他一看到这蜈蚣岭,心中就有些泛冷,若敌人真要动手,这里实在是个极险峻的地方。
他不急着让车队前行,而是派了三路骑兵斥候上山岭探查虚实。
这蜈蚣岭倒也不算太大,三路斥候花了大半个时辰,都是回来禀报,在蜈蚣岭并无遇见可疑行踪。
韩漠与三名副将商议,这要是劫粮,最少也要数百人方能靠近,数百人的行踪,斥候定能侦查出来,既然没有情况,那便证明这蜈蚣岭上没有埋伏-----至少没有足以对付车队的埋伏。
几人商议一番,运粮要紧,这岭上即使真有伏兵,那也得闯一闯,堂堂御林军,还能怕谁?
车队开始上山,这可不同平地行进,这蜈蚣岭说高不高,说低也是够你费一番力气的,而且这老天不帮忙,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所以折腾了大半日,到了半下午,最后一辆粮车才被推上了山。
上了山,一切就顺利得多,衙役们在前带路,车队则跟在后面逶迤前行。
韩漠上山之后,见到山里都是松树木,除了大道之外,林中还有不少小道,一问之下,才知道这蜈蚣岭有一种草药,那是叫“蜈蚣兰”,便是种植在松树间才能生长,所以这蜈蚣岭种植不少,那一条条小道就是植药人平日里种药采药走出来的道。
行了个把时辰,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韩漠不由下令车队继续加快速度,这要是入夜还没走出蜈蚣岭,那可是麻烦的事儿。
细雨绵绵,打在身上,颇有些寒冷。
车队行进间,猛听到车队尾端传来惊叫声:“有敌踪,有敌踪!”
韩漠心中一惊,调转马头,抽出佩刀,直往车队后面驰去,口中高喝:“不要慌,保持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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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风,去如电!】
从车队后方,绵绵细雨中,陡然出现十多匹骏马,就如同昏暗中悄然而至的幽灵一般,这些骏马上清一色都是蓑衣斗笠的的骑士,手中也都清一色提着大刀,十几匹骏马悄然而来,竟然没有发出声音,却是马蹄子都用棉布包裹着,就连骏马的嘴巴也被捆住。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骏马的身体就像披上了一层银色的鱼鳞,将整个身躯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那是一层铁制鳞片,契合严密,骏马只显出眼睛来,而且这些骏马块头都极大,显然不是纯种的燕马,十三头铁甲骏马就像骤然从阴雨中冒出来的怪兽一般,呈人字形,跟在一名左手手臂系着红色丝巾的骑士后面,其他人却都是左手手臂系着黑色的丝巾。
这一群铁甲骑士如风般从车队最后面冲上来,守卫在后面的是苗武的数百步兵,不等铁甲骑兵靠近,苗武已经挥刀高喝:“布阵!”
这群步兵的反应速度倒也极是迅速,上百名手持长枪的枪兵迅速分成几队,横亘在宽阔的山道上,形成一堵堵人墙,手里的长枪向前,锋利的枪尖闪着寒光。
大刀兵已经分到两翼去,就像两只翅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