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底,总会有一些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或许会忧伤,或许会快乐,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去品味它……!”韩漠声音柔和:“姑姑和我,都会有这样的秘密,我们让它留在心里自己去品味,不去揭开,好不好?”
这句话,竟似触动到秀公主一样,她那种妩媚的脸沉寂下来,缓缓坐下去,妖娆性感的身体再次浸在水中,望着一池子的花瓣,喃喃道:“心中的秘密……独自品味……!”
许久之后,秀公主才露出淡淡的微笑,凝视着韩漠,柔声道:“你说话不像年轻人,倒像一个……小老头,但是……好像很有道理。只是既然心中有着悲伤的秘密,那去寻找欢乐,总能洗去心中的忧伤!”
韩漠虽然对她还有着极强的戒备心理,但是二人身处浴池,那种公主与臣子身份的隔阂却少了许多,他很认真地道:“歌舞升平,浮华过后……也许留下的是更大的伤感与空虚……!”
秀公主眼眸子里闪过黯然,旋即嫣然一笑,吃吃笑道:“你才多大,竟来教姑姑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顿了顿,终于道:“韩漠,这一次我东花厅没有与你西花厅抢着出手,只是因为……我知道皇帝哥哥不想让东花厅抢夺西花厅这次出风头的机会!”
韩漠皱起眉头:“公主……唔,秀姑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秀公主轻柔一笑:“你会懂的……你迟早会懂的。”她忽地指着湘妃竹角落处的一个地方道:“你看到那个没有?”
韩漠顺着她的手势望去,只见那里竟然放着一盘花,那花极为怪异,虽是初春,却已经绽放花朵,绿径纤直挺拔,颜色鲜红绚丽,宛若滴上了鲜血,看上去竟然有一种凄凉的残艳和毒烈的唯美。
“地狱之花!”韩漠轻轻道。
“你知道那是什么花?”
韩漠点点头,轻叹道:“那是地狱之花,又叫曼珠沙华,是受过诅咒的花朵。”
“花开不见叶,见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逢!”秀公主神情看起来颇有些黯然,低声细语。
“花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韩漠也轻轻吟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秀公主转过头,神情柔和,凝视着韩漠,轻轻道:“看来你懂的实在不少……!”
正在此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低沉的怒叫:“让开,你们敢拦着我?我要见公主……我知道公主在这里……!”
韩漠听到声音,一下子就知道,这大呼小叫的,却是自己最厌恶的慕容鹤。
如此夜晚,他却肆无忌惮地闯进秀公主的寝宫,而且敢大呼小叫,由此看见,他与秀公主的关系还真是亲密的很。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向秀公主看去,见秀公主也是微蹙眉头。
本来韩漠对她已经生出一丝好感,但是慕容鹤的突如其来,让韩漠对秀公主那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尽失,神情淡漠,将目光重新投在了那株曼珠沙华上。
那叫声渐进,就听“噗”的一声,那扇竹门被硬生生地推开,高大威猛的慕容鹤已经直冲进来,左右看了看,终于看见秀公主,更看见在秀公主身边的韩漠。
慕容鹤本就有些愤怒的脸色,顿时铁青,瞳孔扩张,充满无比地怨恨,死死地瞪着韩漠,他左肩昨日被韩漠所伤,此时还包扎着绷带,两只拳头紧紧握起,青筋暴凸,那已是愤怒到极点。
秀公主看了韩漠一眼,眼眸子里闪着复杂的神色,向慕容鹤道:“你……你先出去……!”
“为什么?”慕容鹤近乎怒吼:“公主,为什么是他?”
秀公主又说了一声:“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慕容鹤缓步走过来,指着韩漠道:“韩漠,你是用什么法子欺骗公主的?你想干什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眼睛赤红,就如同一头野兽般,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将韩漠撕个粉碎。
韩漠见到他区区一个护军参领竟敢违抗秀公主的命令,更是确定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心中不由对秀公主升起厌恶之心。但是猛地想到韩玄道的嘱咐,那是要祛除秀公主对慕容鹤的迷恋,而且他自己内心却也实在不愿意看到秀公主和慕容鹤混在一起,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到了秀公主的身边,伸手抱住秀公主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一碰上秀公主的肌肤,只觉得比羊脂玉还要滑腻,他更是感觉到秀公主的娇躯轻轻一颤,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却并没有反抗。
两人这一下子看上去,肌肤相亲,更是亲昵无比。
“慕容参领,你没有看到我正与秀公主沐浴吗?”韩漠笑得很愉快:“你私闯公主寝宫,目无尊上,该当何罪?还不滚出去!”
慕容鹤牙关紧要,腮帮子凸起,浑身上下愤怒的直发抖,“公主,这池子我都没有进去过,你怎么会让他进去?你……你……!”他的声音竟似乎哽咽起来。
秀公主叹了口气,第三次道:“你……先出去吧……!”
“韩漠,公主是我的……!”慕容鹤提起拳头道:“你冒犯公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