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伸手,牢牢抓住叉子,怒吼着:“杀死他,杀死他!”
南风人大吃一惊,他的叉子抽不出来,一时蒙住,竟然不知道抽手,但见得刀光过处,好大一颗头颅飞了出去,脖颈处血液如同喷泉,冲天喷射出来。
虽然见了太多,但是这一番血腥的景象,还是让不少美人惊叫出声来。
断臂南风人亦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里的刀子也砍在倒地魏国人的头上,将一个脑袋劈成了两半。
只这一瞬间,双方各自死了一个人。
萧明堂拍起手来,哈哈笑道:“打得好,打得好。你们两个快打,谁活下来,少爷我另外有赏!”
韩漠微微皱起眉头,瞥了萧明堂一眼,心道:“此人心性倒也歹毒的很,却不知道与萧怀金是什么关系?总不会是萧怀金的儿子吧?”
他虽然已经知道萧明堂是萧家直系子弟,不过还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毕竟萧家人丁不弱,就连萧同光那一系也还是有人的。
不过这萧明堂眉眼子与萧怀金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场中顿时只剩下两个人,其他的两个已经成了两具尸体,不过剩下的那名南风人只剩下一条手臂,而且身体比起魏国人也瘦弱了不少,明显处于下风。
筹码押在魏国人身上的贵族们,心中都是高兴起来,在他们看来,魏国人的胜算远远是高于南风人的,能够看到如此血腥刺激的搏杀,又能够赢到银子,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就连韩滨都以为胜利在望,忍不住露出喜色。
赢了五百两银子,那便可以取回借据,还不用动老本,这当然很合算。
那些押在南风人身上的贵族,已经暗暗骂起南风人无用,就连他们都以为,南风人是有死无生了。
场中剩下的两个人,经过方才那场血腥的搏杀,体力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都拄着兵器,喘着粗气,但是眼中都闪烁着嗜血野兽一般的凶光,死死地钉在对方的身上,那都是想将对方撕成碎片。
杨老六见两人歇下来,喝道:“快动手!”
魏国人大叫一声,举起大刀,向南风人断臂那一侧劈过去,他倒是知道攻击对方的弱点,也还有点脑子。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讲究上面道义规矩的,将对方杀死,争取活下去,这才是他们最后的目标。
南风人没有退缩,残臂也挥刀迎上。
二人没有任何刀术,就是最原始的对博,在他们手中,一把大刀和一柄长叉的威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魏国人连劈三刀,都被南风人顽强抵住,那些押魏国人胜利的贵族,此时都挥舞着双手,高声喊道:“杀死他,杀死那头南风猪,杀死他!”
残酷的搏斗和戏谑的笑声在屋内此起彼伏。
韩漠闻到那血腥的气味,只感觉五脏六腑难受到极点,他在沙场之上,也杀死不少人,那时候有的只是畅快感和兴奋感,但是此时却是完全不同,他明白,自己的骨子里是厌恶这种场景的,这种场景让他的身体实在不舒服。
这种以无辜人的性命取乐的游戏,确实不是他能接受的了。
他眼中闪着寒芒,望着杨老六,杨老六是站在一旁,带着怪笑看着场中的搏斗,似乎在场中搏杀的不是人,不过是两头禽兽而已。
韩漠想到了金钱坊的金笑佛,愈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对金笑佛的后台愈是感兴趣。
眼见到魏国人越战越猛,似乎胜利在望,那名南风人本就体力匮乏,又加上流血太多,明显是没了气力,只听到“呛”的一声响,两把大刀交击在一起,南风人手中的大刀已经脱手而飞,而他的人,也已经瘫倒在地上。
“好!”不少客人都叫起来,声音中充满欢喜,另一部分人自然是大骂出声。
在他们看来,胜负已分,银子是进口袋还是丢出去,那已成定数。
韩漠却是淡淡冷笑,因为他已经看见,南风人虽然在地上挣扎着,似乎是在闪避,但是他的眼眸子里没有绝望,却是一种深邃的杀意。
那名魏国人拎着大刀,在他眼里,南风人已经是掌中之物,所以他最后望向桌上那丰盛的食物,喉头起伏着,终是举起大刀,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沾血的脸庞异常可怖。
就在他大刀劈下的一霎那,本在地下挣扎的南风人却是紧握死去同伴的叉子,回头狠狠刺出,猝不及备的魏国人惊讶间,顿时便被刺穿了小腹。
魏国人双眼暴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而南风人将叉子刺入他的小腹后,松开手,抓起旁边的大刀,缓缓站起来,毫不留情地砍下了魏国人的头颅。
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
本来欢呼的贵族们呆了一呆,倒是那些本以为要输银子的贵族大喜过望,叫出声来。
韩滨恨恨一捶桌子,嘴里骂了一声,转过头来,轻声问道:“小五,你说他们是在出老千?”
韩漠淡淡道:“这就该问杨老六了。”
韩滨有些不相信地道:“不过看起来有些不像。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