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番见解,尽管说来。”
“多谢世伯。”韩漠笑着,瞥了叶庚一眼,才道:“世伯,我听闻叶家祖上平山王当年与燕国开国皇帝燕武王是义结金兰的兄弟,而且燕武王更是多次救过平山王的性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叶无涯点头道:“不错,先祖平山王确实与燕武王义结金兰,更是数次蒙受燕武王相救。”
“那就是了。”韩漠笑道:“我又听说,渤州郡如今大肆购买军马,更是冶炼兵器,聚兵训练,外人都说叶家有造反之心,不知是也不是?”
“住口!”韩玄昌一拍桌子,喝道:“孽畜,你胡言乱语,还不给我滚下去。”
叶无涯和叶庚也是同时色变。
这个韩家的小子也太过无知了吧,这些暗里的话,竟是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还是真的疯了。
韩漠见韩玄昌发怒,立刻一躬身,做出惶恐之色道:“漠儿失言,该死该死。这就退下,等候父亲和世伯责罚。”
他作势要走,却听叶无涯道:“世侄既然话说一半,不论有罪无罪,不妨都说出来。”见韩漠止步,才叹道:“世侄,这些都是外人污蔑之言,你我两家世交,难不成连你韩家也不了解?如今朝中布满奸佞,我叶家正是铭记当年燕武王的恩德,才会呕心沥血,准备扶助圣上,清除奸佞啊。”
……
“既然坦诚相见,何必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论调呢!”韩漠呵呵笑了起来:“世伯自己明白叶家究竟是什么打算,不过是想独霸燕国而已,这清君侧的理由,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的。”
叶无涯不怒反笑:“世侄见解,果然独特。”
“并不独特。”韩漠转过身来,凝视叶无涯道:“世伯,叶家先祖蒙受燕武王大恩,如今他的后人不思回报,却想篡夺燕国江山,这似乎有些不义了。我听说叶家对渤州郡百姓横征暴敛,大肆收税,强迫服徭役,不少渤州郡百姓纷纷外逃,这却又有些不仁了。当年九大世家立誓维护燕国江山稳固,如今叶家蠢蠢欲动,妄图谋反,这是违背当初誓言,可谓无信。叶家明知我韩家忠心为国,却想来拉拢我韩家,将我韩家带下水,我韩家岂会中你圈套?这就有些不智了。”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韩玄昌第一个反应过来,拎起紫砂茶壶,朝着韩漠砸了过来,怒道:“畜生,你……你在胡说什么?”
韩漠一侧身,那紫砂茶壶从他身边飞过,砸在亭柱上,四分五裂,碎成稀巴烂。
叶无涯脑中飞速寻思,这话明显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够说出来的,而且这年轻人说的有恃无恐,一点颜面都不留下,将遮挡两家的遮羞布无情地撕下来,这一切,显然是背后有人指使。
难道这是韩家那些主脑指使这个年轻人此时出来横插一杠子,为的就是给叶家难堪,直白地拒绝结盟之事?
他的脸色发青,眼眸子里愈发地阴沉。
而叶庚终究年轻,可没有那么深的忍劲,韩漠直斥叶家野心勃勃,更是直斥叶家不仁不义不智无信,他如何忍受得住,提起拳头,喝道:“姓韩的,你找死吗?”一个箭步冲上来,对着韩漠脸孔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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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
韩漠直白而毫无顾忌的直斥叶家的野心勃勃,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料不到这个文质彬彬看起来知书达礼的年轻公子,竟然在这种场合,毫不顾忌叶家的颜面直斥其非。
这简直是疯狂。
叶庚的拳头看起来如同石头,打出来虎虎生风,很有劲道,只是他的拳头眼见就要打在韩漠的脸上,韩漠就像幽灵一样消失,他都不知道韩漠是怎么从眼前消失的。
同样,韩漠只从叶庚这一拳就能看出,叶庚的基本功倒也扎实,却不是什么高手,这一拳有板有眼,却没有多少变化的余地,要躲开这一拳,对于精通格斗术的韩漠来说,那就像用大刀砍豆腐一样简单。
韩漠此时若要还击,自信会很轻松地将叶庚打倒在地。
只是这个时候,韩玄昌和叶无涯同时喝道:“住手!”
韩漠身形一退,退到了韩玄昌的身边,而叶庚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叶无涯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背的,气呼呼地怒视韩漠,眼中满是杀机。
气氛一时僵硬无比。
当遮羞布被撕开,双方的关系也就赤裸裸地展现在对方的面前。
“果然是天赋异禀。”叶无涯笑着,那笑声说不出的怪异,他那一双眸子里冷冷地看着韩玄昌,起身拱了拱手,道:“玄昌兄,令郎果然是坦诚的很。”
韩漠淡淡道:“我方才就对世伯说过,我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自诩能说几句真话。”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