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白色的锦衣,也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蓝衣人急忙上前扶着他的手臂,下了车来。
虽然穿着锦衣,但依旧无法掩饰他苗条的身形,肩若刀削,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贵圣洁的气息,让人不敢逼视。
“会不会是韩家的人?”白衣人轻声问道。
黑影立刻回道:“有五成可能,但不可确定。”
“我们的人,是不是没有一个活着?”白衣人又问。
“是!”黑影回道:“除了我负责监视,四十九个人,全都被诛杀在黑森林中。”
一旁的蓝衣人奇道:“小姐,他们为何不留活口?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们派人去杀苏雨亭?”
他竟然叫白衣人为“小姐”,毫无疑问,这名白衣人乃是女扮男装而已,只是这样的装束,实在难以掩饰她如玉般的女人形迹。
后世有一句话说:“女人是水做的”,如果这句话成立,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以天上最清澈的圣水所做,娇嫩无比,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能挤出水来。
“既然把人全都杀了,自然是猜出来了。”白衣小姐平静地道:“苏雨亭是聪明人,这样一次绝好的机会没能杀死他,以后就难以找到这样好的机会了。既然失败,那么不用留活口,他也会知道是谁干的,而且他也知道,即使抓了活口,那些人不足以成为证据的。”
虽然事情失败,但是她白玉无瑕清冷秀气的脸庞却没有一丝失望之意,就连声音也如平静的湖水般,没有半丝起伏,当真是好涵养。
蓝衣人柳眉蹙起:“小姐,他既然没有证据,也就扯不到我们的头上。”
“苏雨亭心机深沉,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人。”白衣小姐缓缓道:“他不留那些无用的活口,不过是为了找到有用的活口!”
“有用的活口?”蓝衣人有些不解。
白衣小姐幽幽道:“就是我们了!”
她这话一出口,蓝衣人,黑影和车夫都是微微色变,这几个人都是深知那苏雨亭的厉害,真要是被那人追上,即使四人联手,也未必是苏雨亭的对手。
“他……他知道我们在这里?”蓝衣人声音微微发颤。
白衣小姐淡淡道:“你们莫忘记,苏雨亭进武甲营之前,可是在东花厅干过四年,经过东花厅训练的人,跟踪手段不容小觑。”
提到“东花厅”,几人都皱起眉头来。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蓝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衣小姐抬头望着天,只见本来还阳光明媚的天幕,此时却被一团乌云遮挡住太阳,颇有些阴霾。
“追风,秦山!”白衣小姐朱唇轻启:“你们赶着马车,往北去,不要停,三十里后,放空车,让马儿自己去跑,你们折返回头,去洛宗县的那家客栈与我和小君会合。”
黑影和车夫对视一眼,道:“小姐,可是你身边无人护卫,那……!”
白衣小姐轻摇螓首,波澜不惊地道:“不在一起,我们会更安全,快些去吧!”
追风和秦山再不多说,黑影追风钻进车厢内,秦山一挥马鞭,骏马扬踢,飞一般往北边而去,只留下深深的车辙子印迹。
白衣小姐望着远处的马车,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但愿能活着见到你们。”
蓝衣人小君奇道:“小姐,你是说,他们有危险?那……那苏雨亭能追上他们吗?”
“追风暗探之术算是上等,在燕国恐怕没有多少人能比得上,若是一般人,绝对不会发现追风的存在。”白衣小姐轻声道:“可是追风这次碰到的是苏雨亭,最要命的是,他和苏雨亭一样,都是出自东花厅。”
“这又有什么关系?”小君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
“苏雨亭对于东花厅的跟踪暗探之术,了若指掌,别人察觉不到追风的存在,苏雨亭却必定已经发现了追风。”白衣小姐轻叹道。
小君更是奇怪道:“苏雨亭既然发现追风在一旁监视,为何没有下手抓住追风?”
白衣小姐身处柔若无骨的柔荑,点了点小君的额头,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美若天仙:“你这傻丫头,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懂得放长线钓大鱼这句话的意思?”
小君想了想,终于明白:“啊,我知道了。苏雨亭知道追风的存在,故意不动手,就是想看看追风往哪里去,然后跟着过来。”忽地惊道:“小姐,那我们可要快些离开,否则那苏雨亭很快就要过来了。”
白衣小姐镇定地道:“没那么快,苏雨亭跟的太近,也怕被追风发现,追风反追踪也是一把好手。”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向北延伸的车辙子印迹,轻声道:“不过咱们可要错过这场东花厅高手较量的好戏了。”
“苏雨亭追上追风和秦山,会杀了他们?”小君问道。
白衣小姐微一沉吟,才缓缓道:“也许吧。苏雨亭想抓住的人是我,如果追上去发现是追风和秦山,他中了计,以他的性格,十有八九要击杀二人了。追风和秦山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