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东西,自问没有那个资格使用,特地前来献给五少爷。”
韩漠哈哈大笑起来,托着下巴道:“关掌柜,你知道不知道,小五讨厌说话虚伪的人。”
关少河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春风般的微笑:“五少爷以为我说话很虚伪?”
“难道不是?”韩漠笑眯眯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悠然道:“你果真是来听我一个小毛孩子的教诲吗?关掌柜心中,只怕自我感觉懂得要比小五多得多吧?”
关少河一愣,旋即笑道:“五公子真是能人不能言,就是与众不同,少河钦佩。不过少河自称是前来聆听五公子的教诲,却绝非虚伪之言,而是诚心诚意,还望五公子不吝赐教。”
屋中弥漫着茶香味,这股清淡的茶香,荡漾在韩漠的鼻尖,他的心情倒也不错,嘿嘿笑道:“关掌柜,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这里不比酒楼,我们韩府也不是八珍阁,所以在这里你可要慎言,可别说错了什么话,被我下面的那些人听见,到时候他们要是去报官,你可有麻烦了。”
关少河哈哈笑道:“五公子,这倒不必担心,即使此刻少河说了一些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甚至被报之官府,只怕衙门里现在也腾不出人手来处理我了。”
韩漠有人地喝着茶,不动声色地道:“哦,这话怎么说?”
关少河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才轻声道:“五公子,难道您不知道衙门里刚刚出了件大事儿?”
他其实倒也不必担心会有人在四周偷听,韩家的规矩很严,韩漠既然遣退了下人,实际上就是给他说话的机会,那些下人们可没胆子偷听五少爷和客人谈话。
燕国的规矩,主子说话,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下人在旁偷听,若是被发现,那可是能够乱棒打死的。
“大事?”韩漠淡淡地道:“小五这阵子在府里用功读书,出去的少,还真是不知出了何事。关掌柜,你是生意人,消息灵通,衙门里出了大事,你虽不是官家的人,恐怕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其实我倒也并不想知道,毕竟官府的事儿我是不关心的。”
关少河凝视着韩漠,轻声道:“五公子,你可知道,东海郡向朝廷缴纳的税银,在会稽郡被劫了,而且负责运送税银的萧景,也被人活活刺穿了喉咙!”
韩漠的眼眸子平静无比,就像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淡淡地道:“被劫了?这还真是大事啊。”
【祸兮福倚】
关少河带着微笑,端起茶杯品了品,道:“真是好茶。”旋即轻声道:“五公子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惊讶。”
“值得我惊讶吗?”韩漠笑眯眯地道:“此事与我有何干系?嘿嘿,不瞒你说,那萧景被杀,我心里还真是乐着呢。”
这时候看去,韩漠翘着二郎腿,说着幸灾乐祸的话,还真如一个纨绔子弟一般无二。
关少河微微一怔,眼中带着疑惑之色,似乎有些奇怪韩漠的反应的,忍不住轻声问道:“五公子,你看起来好像也不担心啊!”
“担心?”韩漠皱眉道:“担心什么?”
韩漠对于那件事情的保密性是很自信的,他相信那场如同风一般的行动,不会被当夜行动之外的其它任何人知道,但是关少河突然的一句话,似乎另有所指,这让韩漠心中有些疑惑,莫非关少河知道了一些什么?当然,他心中的疑惑,那是没有半分显露在脸上的。
关少河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笑道:“这事儿从前从未发生过,想来五公子还是不明白税银失窃的后果……唔,少河失言,五公子莫怪。”
“后果?”韩漠端起茶杯,冲着关少河摇了摇,示意他一起喝茶,脸上却带着笑道:“你还别说,小五素来只知玩乐嬉闹,对于税银失窃的后果还真是不明白。关掌柜,不如你点拨点拨,让小五开开窍。”
“不敢不敢!”关少河立刻谦虚道,旋即笑道:“五公子,其实这一次税银被窃,说起来倒也未必是坏事啊。”
“关掌柜,说话说清楚,打禅机的话,小五是听不懂的。”韩漠淡淡地道。
关少河急忙摆手道:“不打禅机,不打禅机。五公子,这么说吧,税银失窃,丢失了大批的税银,朝廷不可能就此算了。你们东海郡的税银没有缴纳到户部,他们也不会理会你们是否被劫,最紧要的事,朝廷要看到银子,看到纳入国库的白花花的银子。没了银子,燕国朝廷内外,各司衙门,将如何运转?所以少河以为,朝廷很快就会下达旨意,勒令东海郡补缴税银!”
“补缴税银?”韩漠眉角一跳,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毕竟东海郡以前还真未发生过税银被劫的事儿,韩漠一直以来也未曾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在他看来,税银被劫,首要责任朝廷自然是要找萧幕瓒,毕竟是他用人不善才导致这种后果,其后自然也会找上青浦县的官吏,事儿在他们的地面发生,他们就逃脱不了干系。
但是他没有想到,朝廷会不顾税银被劫的情况,有可能勒令东海郡重新补缴税银,若真是这样,自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