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些想法的,他使用的是双钩,心知若是韩漠跟着其他人学习单门兵器,那名武师日后的地位自然大大提高,自己的威望说不定就要受到挑战,所以心中也不愿意韩漠跟着他人学习兵器,只是恭敬向韩漠抱拳道:“五少爷,这百门兵器,各有其优点,也各有其缺点,还真不能说哪门兵器是最强的。马师傅那句话说的倒是极是,这功夫深不深,还是要看个人是否能将兵器学得精学得深。五少爷今日有此想法,想来也不是兴致所来,应是思之再三才有此决定。五少爷心中最喜欢哪种兵器,便可选择习练,我等俱都是在兵器上浸淫多年,无论哪门兵器,我们合在一起,也都懂得一些套路,到时共同研习,想来也是能有一番作为!”
韩漠敛起笑容,正色道:“何师傅,你这话是说到我的心上去了。我想那十方名将年幼的时候,也未必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代名将,不过是找着自己称手的兵器,勤加苦练,钻研其间,又加上……又加上在那门兵器上确实有天赋,这才走出了一条通天大道来。”
“五少爷说的是!”众人一齐点头。
韩漠随即又嘻嘻笑道:“我这人比较懒,所以想来想去,也想选一个最简单的兵器。”扫视中人,微笑道:“你们说,棍子如何?”
“棍子?”众人张大了嘴。
棍子在百兵之中,可说是最没有特点的一种兵器,直直一条线,比之任何兵器,从外观而言,显得简单的多。
而且这个年头,真正征战沙场的将领,似乎还真没有用棍的。
棍子取材任意,说的不好听一点,寻常的贫苦老百姓家中,甚至都能淘换出棍子来,所以真正的贵族,是从不将棍子这门兵器放在眼中的,因为在贵族们的眼中,棍子的用途,不过是乞丐用来打狗的而已,拿不上台面。
此时屋外的雨势越来越小,似乎天上的大雨已经洒尽,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何思义微一沉吟,终于道:“五少爷,这棍子按理说不是少爷的身份该去练的,只是少爷若是执意要练棍子,我等还真是通晓其中的套路。”
韩漠嘻嘻笑道:“我知道,这棍子在兵器中,许多人是瞧不上的。不过我却以为,棍子横扫千军,伫立威武,还真不像一般人想的那样差劲。”
众武师对于棍法的套路,多少还是有一些见解的,但是中间却并无一人真的去精研棍法,所以韩漠说出来,众人先是一阵吃惊,但旋即却想到,若是韩漠习练棍法,那么所有人都不能单独为师,这样一来,也就无人受到特殊恩待,对于表面上和谐私下里却互相不服的武师们来说,这还真是一个极好的解决方法。
“五少爷说的不错,这棍子练的精熟了,那也是威力无穷啊!”
“不错不错,五少爷,棍子横扫出去,一破千军,有气势。五少爷既然喜欢,当然可以选择棍子练习!”
马师傅更是到角落处取出一根铁棍子过来,递给韩漠道:“五少爷,这棍子用起来,倒也不差!”
韩漠接过棍子,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棍子太轻,打出去没有气势。”
马师傅有趣取了几根更重的棍子,韩漠都摇头叹息,只说太轻了。
他毕竟是韩家子弟,《长生经》自幼习练,那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些棍子虽然不乏重量极沉的,但是韩漠拿在手上,却是轻巧的很,没有半丝称手的感觉。
“五少爷,再没有比这个重的棍子了。”马师傅无奈道:“要不我回头出府一趟,去兵器坊看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棍子?”
韩漠往门外瞧了瞧,笑道:“马师傅,还是我自己去吧,称不称手,我拿在手中才知道。”一抱拳,道:“几位师傅,改日我请你们去八珍阁饮酒,今儿个先到这里,我且去兵器坊看看去,今儿个真是麻烦诸位了,等选到称手的兵器,再回头请教!”
他出了练功房,找到韩青,便也不管韩玄昌吩咐的不准出门命令,悠然出门,而这个时候,雨如细丝,已经是歇止了下来。
东海城的街道上,人们已经因为雨势的停歇而走出了家门,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雨后的空气夹杂着海上飘来的腥味,对于早已经习惯这种气味的韩漠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兵器坊都是在东海城的西街,对于尚武的燕国来说,兵器坊的生意向来是不差的,但是为了防止大肆购买兵器而引起反叛的事情发生,大规模的兵器交易是不会出现的,即使购买的兵器超过五件,那也是要登记在册,尔后呈交给官府的。
韩漠带着韩青,连续看了三四件兵器坊,都没有找到称手的棍子,无一不是显得太轻了。
来到一家铺面极大的兵器坊,里面的掌柜认出韩漠,屁颠屁颠地迎出来,恭敬道:“五少爷,你怎得有雅兴来这个地方?来,五少爷,若是不嫌弃,进来喝杯茶。”
这掌柜也姓韩,是韩族旁系家人,一直经营着这家兵器坊,一来是为做生意,二来也是韩家为了监视这条街上是否有暗地里的大规模兵器交易,设在这里的暗桩,对于东海郡,韩家从来都是严密地抓在手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