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玩!”
碧姨娘柔声道:“漠儿自小就聪慧过人,这太阳镜,想必是极好的东西了。”
“是啊是啊!”韩夫人连连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道:“碧妹妹,回头我带着你一起玩。”
韩玄昌哭笑不得,道:“夫人,他那些鬼门道,又有哪样有用。”瞪了韩漠一样,冷哼一声:“玩物丧志!”
“老爷,那是为了好玩儿,你为何要责怪漠儿?”韩夫人白了韩玄昌一样,然后向韩漠笑道:“漠儿,别怕,有娘在后面给你撑着,你爹不敢怎么样。”
韩漠嘻嘻一笑,连连点头。
韩夫人自由宠爱韩漠,韩漠在这个时代也享受到了充分的母爱,所以很早之前,他便凭借前世的记忆,时不时地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用来逗自己顽皮的母亲开心。
韩玄昌素知自己的夫人在做女孩子的时候就刁蛮顽劣,嫁过来也是性子不改,韩玄昌呵护有加,并没有责怪韩夫人顽劣的性情,所以过门快二十年,韩夫人的性子并未改变太多,内心有时候就像一个天真顽劣的姑娘家,她即说是为了好玩儿,也就不再多问,等到饭菜上齐,便开始用餐。
“哥哥,你写的那几个故事我都能背下来了。”韩沁凑近韩漠轻声道:“你再给我写几个故事吧。”
韩漠呵呵笑道:“回头再给你写几个。小妹,你胆子倒真是大,连《聊斋》这样的故事都不怕,哥哥对你的敬佩之心真是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啊!”
韩沁咯咯笑道:“你尽说胡话,那些狐仙都是好人,有什么可怕的。”
韩玄昌咳嗽一声,道:“吃饭吃饭,吃饭的时候哪里有那么多话说。”他脸色颇有些不好看,狠狠瞪了韩漠一样,然后向韩沁道:“沁儿,别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娘教你的《素女经》,你可看全了?还有针织刺绣,你可都学会了,哪有闲工夫看那些没用的东西。”
韩沁小嘴一缩,很是委屈。
韩夫人白了韩玄昌一眼,道:“是不是在外面受了谁的气了?回来对孩子撒气,你自己前儿个不也听得津津有味吗?”
韩玄昌叹了口气,低头吃饭,并不反驳。
碧姨娘急忙道:“沁儿,快吃饭,吃完饭,娘教你刺绣。”
韩玄昌只吃了小半碗饭,便放下碗,向韩漠道:“漠儿,一个月后,镇抚军要出海差,你也跟着出去历练一番,韩家的男人,总归是要到海上去的。”
“是,爹爹!”韩漠点头应道。
这出海差嘛,说得好听一点是出海巡查,震慑一下海盗,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几艘战船到大东海深处转悠几下,然后回来,往朝廷上报时,在奏报上写着“海盗猖獗,镇抚军出海击寇,沉重打击海盗之猖獗气焰,然匪众聚寇成疾,力求更加凶猛打击海盗”云云,实际上便是找朝廷索要军费。
韩玄道如今在燕京贵为内阁大臣之一,又身为户部尚书,那是完全有能力在朝堂进言,然后拔下一笔银子来,加强军备。
这海盗猖狂了近百年,东海镇抚军的实力,若是倾力打击,恐怕几十年前就扫清了。
不过养匪备军也是历朝历代都爱干的事儿,若真是将海盗扫除了,这东海镇抚军恐怕早就被裁撤了,韩家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韩族外困】
深夜,东院正房,韩玄昌坐在窗边,抬头望着阴暗的夜空,神色间显得有些憔悴,而韩夫人沏好了茶,端过来递给韩玄昌,柔声道:“老爷,你今儿个回来脸色一直不好,桌上我也没多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韩玄昌苦笑道:“还不是税收的事儿。”
“税收?”韩夫人眨了眨美丽的眼睛,道:“各县各户不都是每季都按月交租吗?”
韩玄昌将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眼中带着一丝愤怒:“倒不是不交租,只是萧幕瓒越来越过分了,这一阵子商税又涨了一成。特别是渔行,竟然生生涨了两成。那些庆商商税加重,总不能亏本经营,他们来咱们东海郡,就是为了挣银子,商税一涨,鱼市也就跌价,渔民们冒着风浪整月整月在海上打渔,本就挣不了几个银子,这价儿一跌,那就更挣不了几个活命钱了。”似乎口有些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道:“老百姓挣得银子少了,可是朝廷的税收可不减,咱们要应付朝廷的税收,每季都要往朝廷交足额的银子,自然不能擅作主张减低百姓的税收,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只怕百姓对我们韩家会有怨言的,萧幕瓒这样弄,说不定就是想着我韩家失人心哩。”
“我东海郡一半人是靠打渔为生。”韩夫人柳眉微蹙:“鱼市价儿一跌,那可就有一半的东海人受害了。”
“谁说不是,去年这个时候,每斤鱼物还能卖上二十二文钱,到如今,只能卖到十四文,那可是跌了近一半。”韩玄昌眼中怒意极盛:“只怕这还不是头,说不准哪天萧幕瓒又要兴风作浪,还要折腾老百姓。这日子久了,大家伙儿就算知道罪魁祸首是萧幕瓒,但是我们韩家作为东海郡第一世家,若不出面,搞不好百姓的怨恨之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