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彷佛有一辈子那么久。
“好。”
霍骠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沉拂砚是答应过后跟他好好谈一谈。他心里既激动,又是说不出的难过,仅是颤抖着嗓叫了声“宝贝儿”,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将脸紧紧贴在门板上,彷佛这样,就能离自己爱得无法自拔的女孩儿更近一些。
时间岑寂无声地流过。
霍骠猛地抽了口气跳起来,眼睛立刻瞥向腕表。
过了十几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洗澡水该变温了。
他揉了揉额角,脑子夯沉发疼,不是很清醒,“砚砚,”轻敲了两下门板,“别泡了,水的温度不够容易着凉。”
等了十几秒,里面一直没人回答,连半点儿动静都听不到。
睡着了?霍骠脸色一沉,心中不安愈甚,重重地拍打房门,“砚砚,沉拂砚!沉拂砚!”
敲击声震耳欲聋,别说睡了,就算是聋子也该有感觉了。
霍骠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仍不忘高声提醒,“砚砚,你听得见吗?我要踢门了,你别害怕。”
抬腿狠狠踹出,砰砰砰,只三两下,厚重的实木门板被踹开,嘭的猛地撞向墙壁,又震颤着反弹回来。
霍骠横臂推挡,大步冲进去。
潮热水汽挟裹着浓重的腥腻血气扑面而来。
霍骠脚步戛止,瞳孔猝然紧缩,下一秒,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