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做爱。
好想被拥抱。
她双手抱胸,然后在床上弯腰,眼窝痛得不得了,她感觉下体在发胀,连讲话都像是种刺激。而这些感觉似乎都在点醒自己,她不过就是一个oga。
「那玛丽亚,我该怎么办?」迈可森用哽咽的声音说:「我……我该怎么办?你都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玛丽亚哭着说:「活下去就是胜利啊——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然后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玛丽亚一边喘气一边坐起来,她所躺的这张床非常柔软,就像老家一样,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手臂上连接着点滴——点滴?
「不要吐在床上。」
玛丽亚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发现那是莱卡的声音。
她觉得眼睛痛到快要崩溃了,眼泪从完好的左眼洒出,胸口又闷又痛。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隻手粗鲁的固定她的背,但随后又轻柔的抚摸,玛丽亚朦胧的抬起头,她终于看到莱卡的脸:「我……唔……」
「好浓的味道。」莱卡说,而玛丽亚明白对方在说自己的费洛蒙:「没有想吐的话就躺着,再睡一下,点滴里是葡萄糖。」
「不要走。」玛丽亚下意识脱口而出,她边哭边颤抖着伸出手,刚好抓住了莱卡的衣角:「不要走。」
「首长之子可是在等我呢。」莱卡用高兴的语气说,不过却仅仅只是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等你康復就会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拜託……不要离开我……」玛丽亚啜泣着,她好想吐,鼻子也不通顺,就好像要吸一口气,整个肺部就会爆炸。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抓住莱卡的整隻手臂:「不要离开我……」
「你只是发情而已……停掉抑制剂就会像这样,不用担心。」莱卡温和地说,一边伸出手。玛丽亚感觉到因为汗而黏在脸颊上的头发被一一拨去,映入眼前的是莱卡的脸:「abo物种的人都会这样。」
玛丽亚想朝着对方大吼大叫,说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只是因为丧失力气而低下头,有股她说不出的情绪开始蔓延,像黑夜包围,将自己吞噬。
「我想回家……」玛丽亚哭着说:「我想要回家……」
「很抱歉,做不太到。」莱卡说。
「不要离开我。」
「这也做不到。」
「为……为什么我是oga?」
「因为那样才可以活下去。」
玛丽亚抬起头,她勉强看着莱卡,而对方也看着她,露出了彷彿充满自信的微笑:「不是吗?」
她觉得内心空无一人,连自己也不復存在。玛丽亚觉得她的确是失控了,可是莱卡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去他的……活下去。」
玛丽亚喃喃自语着,她一边没有反抗的被莱卡压回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着对方的脸庞被光描绘出的轮廓。
「莱卡。」她虚弱的说。
对方一边走出房门口一边说:「怎么了?」
「希望别人好好活着……自己却无所谓的态度是不是……很糟糕?」
「对啊,就像圣母一样啊。」莱卡似乎笑了:「不过那也是你们oga的天性,捨己为人,为了多数人而牺牲自己,为了留下后代而选择力抗强敌,都是基因啊,是你们的本能。」
「好……」玛丽亚朦朦胧胧的瞇起眼睛,她觉得喉咙里积着什么:「太好了……我果然还是……」
还是活成了oga的样子了。
玛丽亚放声大哭,好像这辈子从未哭过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奇莱雅能够直接将自己的头给砍下。
———
玛丽亚翻了个身,在睡梦中,好像有人将自己抱到了座位上,然后将床单换掉。再让自己躺到乾爽的床上。
而且在睡眼惺忪的时候,玛丽亚吃到了这辈子最好吃的新鲜蔬菜,好像是小黄瓜,嚼起来很爽快。
她将棉被裹的更紧一些,即便这里的气温很舒适宜人,她还是有种衝动想像个小孩一样窝在某个地方。
她对过去几天、或者说几周的时间很模糊,玛丽亚总觉得自己好像对迈可森还有莱卡做了些很失礼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睛——左眼的视力恢復了许多,但右眼却感觉空荡荡的,刺痛的感觉也还在,即便被纱布给包裹也无法抹去。
玛丽亚掀开棉被,而金属质感的房间也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地底下,她曾经过夜的房间。
「玛丽亚!」
她看见迈可森来到了门口,身上穿着便于行动的病服。在视线交会的那瞬间,玛丽亚看见对方直接流下眼泪:「玛丽亚!」
迈可森一个箭步衝上来,玛丽亚还来不及坐直,她便被对方给紧紧拥抱住,铁锈味的费洛蒙传进鼻腔,但这次不是什么会引起私慾的气味了,而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你……」玛丽亚轻声的说,她觉得这句话不应该会说出口,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