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有一种被两个人同时背叛了的感觉。禅院甚尔,禅院直哉承认他无比的强大,或者说这才配算得上他的兄长,而另一位,关于强大这一点更不值得怀疑,简直像咒术师天然的克星。但是此刻两者站在一起作为这非常无聊的实战课程中的旁观者,被旁观的对象感觉简直恼羞成怒。
该死,禅院直哉咬牙切齿,莫非二人早就认识?
然而其中一人也同时面露惊讶,看向身后之人:“禅院甚尔?”
不是雇佣吗,怎么变成复仇了?伏黑甚尔又是怎么回事?
“我入赘了,现在改姓伏黑。”后者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至于这一单,接手后才知道要杀谁,我对为禅院家族复仇没有任何兴趣。”
他对禅院家后续的结果并不了解,心里最大的波动在“赚了”和微妙的可惜二者间来回,主要还是为那个原本已经安排好后事的小鬼,现在还能再卖一次吗?
同班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好像现在课程暂且上不起来,还是等着他们的新同期解决家务事吧。
不过,那个“禅院”家吗?灰原雄眼里闪过一丝单纯的感叹,还不知道禅院家已经彻底沦为了历史这个消息。
而这边,禅院家的家务事逐渐变得越来越具有冲突性,火气蔓延。
“入赘?你在开玩笑吧!”禅院直哉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咧开,本就上挑的眼角此刻更是勾显出一种极具攻击性的嘲讽来:“你竟然选择跟一个女人——”
说到“女人”这个词后,禅院直哉突然僵住了,然后对上了一双冷淡轻嘲的眼睛。
“无论是禅院还是伏黑,去把他打一顿吧。”女声说道,带着一丝难以忍受的无奈:“我就不脏手了。”
什么!不、但是……禅院直哉目眦欲裂,却看着甚尔面容轻松,嘴角一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果然不是保镖,而是打手之类的。不过伏黑甚尔也无所谓了,打禅院嫡子对他来说并不费力,甚至说此情此景还有一种微妙的宿命感,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禅院的人动过手,此时此刻也不带有一分以大欺小的羞愧。非要说,他这是奉命修理禅院家的嫡子——这笑话冷得快把伏黑甚尔逗笑了。
“来吧,小鬼。”他咧开嘴角,一点点从咒灵体内掏出武器:“你上得是实战课吧?”
“现实就是说出什么话还是要过一遍大脑为好,蠢货。”他嘲笑道,突然话语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估计过滤一遍也留不下什么好话。”
禅院家到底如何,在这种环境下又能养出怎样的孩子,伏黑甚尔不必在此装外宾了,他自己不也舍弃了多余的自尊心,甚至干起来牛郎的行当吗?
所以还是不要思考了,雇主大方又无法反抗,就听从命令,得到金钱,束缚定到是咒灵回复全盛力量或者雇主主动解除,伏黑甚尔并不认为需要耗时太久。
而且——伏黑甚尔眼神一凝,露出一丝快意,然后发动了攻击。
看那些咒术师为“普通人”雇主的做法纷纷表情大变,还算有意思。
禅院直哉瞳孔一缩,下意识发动了术式,闪避了伏黑甚尔的第一次进攻。
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和伏黑甚尔作战了!
所以来学校把禅院直哉打了一顿。
玩家已经不想去想自己的风评了!虽然是伏黑甚尔下的手,但是总是下令的人承担责任,玩家清楚。
而且玩家也不是专门去打禅院直哉的,实在是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他心里再怎么想,怎么就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呢?玩家大为纳罕,她已经不是对此感到生气了,反而因为这件事过于离谱油然而生出一丝费解来。
那就打呗。
回程路途中玩家本人还有些心虚,然而这些情绪在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玻璃瓶后消失了,她好像遇见了新的事件。
玻璃瓶中放着奇怪的物体,非要说,像是只有手指大小的婴儿。
教主与存档点
首先可以肯定这不是正常的东西, 再果决一点的话,玩家便直接联想了当前世界观的特色:诅咒,即便这一罐物体里并不往外逸散丝毫咒力。
东西被放在玩家第一次创造咒灵时出席的圆形礼堂里, 清洁人员在演讲台上发现它,最终送到了教主(也就是玩家)的手上。可惜玩家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物品, 反而因为玻璃罐里面的生物太过猎奇,潜意识觉得寄件人(?)不报什么好意图。
丑东西总是会招人偏见的。一周目梦野久作过得那样好,与他一看就是氪金得来的外表有一定关联;三周目玩家为黑暗大陆里各种千奇百怪的生物集卡册,而本世界对咒灵却没有丝毫想法, 原因无他, 丑到不忍直视的东西,玩家没心思了解它们的具体故事。
谁给她送来了这样一个猎奇玩意?玩家皱眉。她其实并不想理会, 但事情又不能放着不解决, 总之先调查吧。
而羂索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