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群臣,又看看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御史,还有嘴角带笑的李泰、李贞,心想:我要是不给个大道理出来,他们搞不好会给我扣个欺君之罪,到时候虽然也能退出竞争,但爵位说不定就没了……所以,还是要跟他们扯扯皮……
咳咳,
“卢大人,本王泥塑坐堂,的确有一番考虑……额,那就是——无为而治!”
哗!
什么?
真的是无为而治?
太扯了吧?
这?
卢安道一下有点懵逼——
无为而治好像不是这样吧?
人家那是“无为而无不为”,你这是一点也不做啊。
咳咳,
“殿下,据臣所知,无为而治,乃是指方略而,从未听说是泥塑坐堂吧?”
对对!
扯淡!
鬼扯!
群臣中一些人已经激动起来,觉得这简直就是胡扯嘛!
呵呵,
李然这时也看出来了:他们今天是来者不善,既然要玩抽象,那就玩到底咯。
“卢大人,本王以为,所谓‘无为’,就是保持最低限度的存在感!你们想想,泥塑坐在那里,是不是最安静、最无为的?圣人云,‘我好静而民自正’,真正的‘静’,就该像泥塑一样安然不动……如此,则群下无法揣测,也无法躲避,只能按照既定方针去处理诸多政务……如此,才能不偏离、不妄作、不懒政……”
“假如没有泥塑在堂,试想手下会怎么做?要么就是胡乱发挥,要么就是阴奉阳违,甚至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更有甚者,还可能打着主政者的名义,去虐民害民啊……诸位臣工,圣人之道,就是如此!非是本王别出心裁,只是圣人的愿意,它就是这样啊……所谓尸位素餐,不就是如此吗?”
一番侃侃而谈,抽象无比,朝堂上瞬间炸裂了。
许多人在想——
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那些小吏总是变着法地搞鸡毛当令箭,他这样一来,倒是杜绝了此弊。
他一个泥塑在上面坐着,不要说声音,连一点情绪也没有,下面的人自然就无法揣摩了……
在场的人都是官场老狐狸,深知“察观色”之术,骏王这么一搞,那些人就没法察观色,自然就会很恐慌,而恐慌之下,他们为了自保,就会按部就班地做事,既没法讨巧,也没法耍花招……
这一招,果然是有点厉害?
但更多的人则在想——
无为而治,尸位素餐,犹如泥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简直是把圣人的棺材板都给掀了!
你一个泥胎坐在上面,把人都吓死了!
还在这里扯圣人之道?
而这时,
李庆、萧羽也忍不住相视一笑——
这扯的?
全都在有理和无理之间,
谁也没法断是非啊。
御史恐怕也没法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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