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舟老老实实的摇头道:“不行,王爷会罚我的。”
齐余白真是被这主仆两给气死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难道真的忍心就这么看着沈将军的女儿武功全废?”
子舟摇头,扭头看向了玄江临。
“王爷,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沈将军的女儿武功全废?”
玄江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淡淡道:“忍心,怎么不忍心,和本王又没什么关系。”
子舟叹息:“真可怜,可天机草只有一株,护脉丹也只剩一颗了,实在珍贵。”
“你们给我滚出去,以后是死是活都别来求我。”齐余白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子舟垂下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玄江临神色未变,骨节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盏,看似漫不经心的脸上
双眸却深沉如寒潭。
齐余白急的在屋里来回转。
他在想办法护住沈姝的一身武功。
沈家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她若连武功都废了,将来就更无法自保了。
“叩叩叩”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齐余白扭头喊道:“进。”
进来的是一个和子舟穿着相同衣服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玉盒。
“王爷,您让属下取的护脉丹。”
玄江临随手将茶杯放下,拂拂衣袖,说道:“齐军医赶我们走,子齐,好好将护脉丹收着。”
齐余白脸上的愤怒顷刻间消失,浮起笑容讨好道:“原来王爷早便派人去取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道歉。”
玄江临接过玉盒,笑的像只狡诈的狐狸。
“齐军医,你知道的,本王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齐余白蹙了蹙眉,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玄江临的视线落在沈姝身上,勾唇笑道:“本王,要报仇,要江山,要助力,要势力。”
齐余白明白他的意思。
但沈承权应当是不想牵扯进皇权之争中。
他在军中时,曾多次给沈承权治过伤。
那是他见过最无欲无求的人。
不贪权势、不贪名利、不贪钱财、不好女色,一颗赤诚之心,只想保卫国家。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战无不胜。
要说唯一的软肋,那肯定就是这一双儿女。
可今日他若是答应了玄江临,那便是将沈承权拉入了浑水之中。
皇帝对玄江临的厌恶,天下皆知。
他和玄江临亦是相识在边关战场上。
玄江临十二岁那年便被送去了西陵国当质子。
他在西陵国待了六年,可想而知那六年他是如何苟延残喘,艰难活命。
直到五年前,西陵国和北冥开战。
所有人都以为玄江临必死无疑。
但他非但没死,还活着回来了,还在边关隐姓埋名屡立奇功,立下赫赫战功。
并且还助当时的西陵国四皇子登基,成功拉当时的太子下马。
西陵四皇子登基后,西陵国和北冥的战争便停了,且主动和北冥交好,签下永不开战的合约。
当时北冥的局势实在是不好。
那时还在和另一个国家东濮国开战。
一直打到现在还在打,便是沈承权如今征战的边关。
可以说,玄江临是救了北冥于水火中。
并且这些年,若不是玄江临的关系,他们时常得到西陵国的援助,和东濮国的战争早就败了。
沈承权再厉害,没有粮草也打不了仗啊。
但饶是如此,如今的皇帝还是对玄江临厌恶至极。
只因,玄江临的母妃死的不光彩。
不然,皇帝也不会送玄江临去送死。
被送去别国当质子的,基本都是九死一生。
所以,齐余白此刻很是为难。
可他也明白,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护脉丹很珍贵,天机草可遇不可求。
当年,他也只炼制了三颗。
两颗归玄江临,一颗归了他。
他的那一颗,早些年在战场上用来救了沈承权。
思前想后,齐余白神色凝重的说道:“王爷,我愿拿护心丹来换,如何?”
护脉丹护住经脉,对练武之人作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