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起手中的信号灯,口中大叫:进攻,随后又不避发表点演说什么的,可惜几乎没人能听到,他的信号一发出,各车启动,按预定计划出发了,巨大的机械声音,再加上在车内操作,几乎没人能看到他喊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没谁能看到,因此喊了几句之后,他又缩回舱内,对车长说道,“距敌前沿,三千米时,解除无线电管制,那时已无需再隐瞒什么了。”
“太早了吧?”车长说道,“我们的行动要力求隐蔽的。”
“放心吧,”他回答道,“小鬼子的反应速度没有那么快,其一线单位绝对不会有无线电侦察设备的,也许横山勇会同时接到前沿被突然和发现我军大量无线电信息的报告。”
“是!”车长在听到郑宏的解释后,便立即回答到。
无线电管制一解除,郑宏就通过电台大喊道:“我再次提醒大家注意,这次我们要进行一次奇袭,不经任何火力准备,我们就要发起冲击。冲击一定要快,火力一定要猛。”
“团长,”二连连长在无线电中喊道,“准备请喝酒吧,我一定会击摧十辆以上的日本坦克。”
“你还是先争大眼睛吧,别让小鬼子偷偷吻上你。”有人在听见二连长的喊话后,便立即打趣到。
“能打击老子的炮弹还没有造出来。”听到有人调侃他,二连长立即不服气的说到。
原本出发前,二个人打赌,这次出击,二连连长能否击摧十辆以上的日本坦克,赌注为一顿酒。
虽然日军在侧面的防御上下了很大的力气,特意将整个一零一师团放到侧面,但是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日军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且防御的正面也宽了,实际上真正防线并没有连接到一起,而是由无数个相互间独立的支撑点组成的,各支撑点也多半是完成了基本工事的构筑,至于防坦克壕,刚刚规划完毕,雷区也没有布好,运输部队还没有地雷送到。
忙碌了一天之后,大部分日本士兵已进入梦乡,只用少数哨兵与执班人员还在岗位上,可是没有星星或月亮的黑夜之中,他们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他们更喜欢用耳朵去听,无人的空阔原野之上,一点小小的声音也能传播的很远。
日本士兵酒井论及军龄不过一年,但他属于南征兵——受过严格训练,至少九个月的训练,准备赴东南亚或澳大利亚参战的士兵,相比之下,开赴中国占领区或留守本土的士兵能受到三个月的训练就不错了,且为选择南征兵之后的剩余部分。能成为一个南征兵本身就是一种荣誉,所以他一直有着一种无比的自毫感,更何况,他以步枪射击的精准受到军官们的重视。
他早已抱有战死战场,为国尽忠的决心了。不久前,他登上了开赴被澳大利亚的运兵船,可是船队出航仅仅一天,就突然调转了船头,他们被送到大连,直到下船才知道,他们被编入关东军了,于是他们又乘火车赶到了哈尔滨,最终被编入第一零一师团。做为一名士兵,他对于这个变化没什么意见,军人就是服从,不过他也是抱怨的地方,按他的话说:原订要去炎热的南方,结果来了冰冷的北方。虽说后勤部队已发给他一套冬装,可是今晚值勤的他依然感觉有点冷。
“也许冷一点能更精神一点,”他这样安抚自己,正在这时,原本静的可怕的原野之中,突然传来了金属声,虽说声音似有似无,甚至可能只是一种幻觉,可他还是警感到有情况,于是向小队长发出了警报,等小分队长赶到了时,那声音已非常清楚,于是小队长大喊:“战斗警报!打照明弹!”
以日本的技术条件,尚无法开发出夜视器材,这让日军在夜战中吃尽了苦头,所定思痛之后,日军想到应付夜战的方式,大量使用照明器材,探照灯、照明弹等,纷纷成为普通部队的标准装备。酒井听到命令之后,立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照明弹,向远处的夜幕发射出去。当照明弹闪照的光照明眼前的世界时,酒井差不多绝望了,他看到了成片的坦克——复的坦克!
几乎在照明弹落下的同时,战斗就开始了!刚刚从睡梦中的惊醒的日本士兵刚刚跑到自己的战位,就发现对手已近在身边了,许多人几乎一枪一弹没放就被飞来的子弹或炮弹抢去了生命,或者惊慌失措地当了逃兵,不顾一切的逃向可能安全的地方,可惜他们的二条脚太慢了,而且黑暗之中的飞来的子弹或炮弹依然能准确的找眸他们。
今天酒井的表现不错,以手中的半自动步枪,连开数枪,发发命中,可惜被坦克装甲全部弹飞,受到还击的机枪扫射时,又随及跳入附近的战壕,代价是自己的步枪报废,那是一支基于三八式步枪开发的半自动步枪,他非常喜欢的东西。
这时他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手忙脚忙之中,他竟然有了一个发现,他找到了一个炸药包——反坦克专用的十公斤装,由于重了一点,无法投掷了,但做为自杀攻击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