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跌,那两个人推开车门便跌坐在地上。
王龙也扶着车门下车,问了句“狼呢?还……还有那丫头?”
地上的男人戴着近视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风度了,一绺头发搭在眼镜上。
修长白净的手搭在车身上,挣扎着想要起来,没成功。
另一个是个女人,脸色惨白,嘴唇青紫,脸上泪痕未干。
她朝山谷里指了一下,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王龙帮着那男人把女人叫醒,折腾的满身是汗。
“她有病,很重的心脏病。”那男人跟王龙解释道。
随即几个人想起跑向山谷的闰月。
“她怕是回不来了。”王龙声音低沉,眼睛也有些红。
他恨不得被狼吃的是面前这俩人,怎么就摊到闰月身上了。
人没了得去青山村送个信,让人家家里人知道,也好办丧事。
“你们两个去哪儿?开车怎么还让狼围了?”王龙没兴趣问这俩人的事儿,可是他们的车挡在路上,不挪开他过不去。
“啊,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去青牛村找个人。
镇上的刘文魁是我舅舅,刘香香是我表姐,派出所所长陈刚是我表姐夫。
走到这里车胎扎了,这备胎才换了一半,狼就来了,我们只好钻进车里。
没想到让那个姑娘落了难,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我要去她家看看,给人家个交代。”
男人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还比较有良心。
听说是熟人的亲戚,王龙帮他们把车胎安好。
几个人开着两辆车,就朝着青牛村驶去。
山里不时传出放炮的炸响声。
别说是狼群,就连人听了都胆颤心惊。
见了闰月家人的面,不知该怎么说。
想起刚才还坐在身边的闰月,王龙鼻子发酸。
他混蛋了这么多年,还没伤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