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
一陈沉默,司南逸从鼻腔里小声的哼哼道:
“我后悔了。”
“后悔?”
闻言的秦天将司南逸强掰转过身,炽热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他的桃花眼,追问道:
“你后悔什么?”
司南逸未敢正视他,低垂下纤长的浓睫道:“我……”
“秦天师兄?你在嘛?”
门外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二人,司南逸当即慌张的卷着被子打滚至另一半床的角落里,划清界限般,离秦天远远的。
秦天阴沉着脸,语气带着不耐烦瞥向门外道: “什么事?”
门外的师弟也同时感受到秦天语气之中不悦之意,犹豫半晌,欲言又止: “那个……一尺师尊,找你。”
秦天瞥了眼窗外的高挂于空的月亮,不理解道:
“现在?”
“对。”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秦天不情不愿的起了床,一顿收拾,穿上外衫,临出门前,却又转身回来,抚上司南逸露出被子外半个脑袋,蜻蜓点水的在他额角上落下一吻,温柔嘱咐道:“早点睡,晚安。”
待秦天出门后,司南逸听着脚步声已经走远了,脸红心跳的将自己完全埋入被子里,于空旷双人床上滚来滚去。
青山宗的长生殿上,一干资历老练的师兄弟们排坐于殿内两端,这般陈仗,还是大半夜的,怕不是又排了“夜猎”。
而秦天满脑子都是司南逸那一句“我后悔了。”
好在意,他说后悔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你做的太烂了!”
—— 做的太烂了!!——
秦天皱着眉头绿着张脸甩向身侧发言的吴易师兄和木须子。
而同时感受到一道冷凝视线如芒在背的刺向他,木须子没来由抖了一激灵,看向秦天。
“啊,正好秦天,你来评评理,”
吴易师兄苦着一张脸道:“这也没办法啊,才进行了一半,你就中途嚷着不行了。”
木须子道: “我说不行,你也可以继续继续下去。”
吴易: “我这不也是担心你,才停下来的。”
听着他俩对话的秦天的脸更黑了。
“吵什么!”
直到一尺真君到临,全场噤若寒蝉。
一尺吼道:“殿堂内不得大声喧哗,你们身为师兄,皆为楷模,一言一行当为范典,更应当知何为谨言慎行,列会散后,回去抄《礼策》和《门规》一百遍。”
“一百遍!”
木须子不满道:
“我俩只是在讨论陨圣鼎炉之事,我俩通力冶炼灵器,还是失败了!”
一尺道:“陨圣鼎炉乃紫仙都赠送之物,第一次用,失败也亦不过人之常情,至于喧闹嘛!”
木须子被怼哑口无言,小声嘀咕着,你倒是说的轻松,你熬一宿试试,法力耗尽炼出一堆碳,脸估计比茅坑还臭!!
而他的所有不满也只有身旁秦天才能听到。
一尺:“临近关山之地的西镇有“鬼祟”闹事,刻不容缓,那里算是我青山宗地线,你们当中自荐谁前往,当然也是很好一次修习之练,然后再拟划一番,每位师兄名下带上两师弟一同前往去。”
“是。”
木须子率先第一举手道:“我去,那陨圣鼎炉谁爱管谁用,我要去“夜猎”。”
一尺真君点了点头,应允了。
“还有谁要去。”
木须子以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秦天,在他的眼神暗示下,秦天无奈吐气道:“我也去,水惑妖做乱,我没帮上忙,师兄们应该想必也甚是疲累,换我去吧。”
一尺真君抬眼看向他道:“你的伤可有碍。”
秦天恭敬俯首道:“多谢师尊挂念,已无碍。”
一尺真君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有谁要去?”
木须子撂挑子不管那炉子了,秦天也跟着走,青山宗有点法力都外出了,这不是要把他当牛使,累死的节奏,这一个个人精的!吴易当即举手快人一步道:“我也去 。”
“好,你们三人商议一番,各自带上两名弟子一同前往,现在是丑时,寅时出发,散会。”
秦天惊诧道: “排的那么紧吗?”
木须子也跟着他惊诧而惊诧道:“这不是一贯如此嘛,你担心什么?”
秦天连忙否定:“没有。”
于宗门口集合的时候,在木须子看到司南逸和上官剑将手缩于袖中,哈欠连天完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木须子表情就跟蹭到锅底一般黑,他拉过吴易至一边,秦天也场,木须子悄声质问吴易道:
“为什么全宗倒数第一这两货同时都在这一次夜猎里。你想干什么,摆烂了!不想干了!”
吴易:“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