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蜡黄的小脸,气的通红。
指着那柴嬷嬷便破口大骂道。
“你什么时候守在我身边打蒲扇了?苦夏?呵呵,我竟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毛病!”
二皇子对于柴嬷嬷已经是不满许久。
可碍于无人做主,所以只好忍耐。
可今日这么好的机会,若是还不抓住,将她给彻底拉下水来,只怕日后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就更艰难了。
所以语气中一点退让都不留。
柴嬷嬷在宫里伺候那么久,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只见她立刻就是一副被人冤枉的要立刻去死的表情,哭喊着就说道。
“奴婢自知愚笨,伺候二皇子的时候不如旁人,可这份真心却是实打实的,二皇子说自己不苦夏,那为何一到夏日就总是睡得不安稳呢?每回奴婢都要给你煎安神药在睡前喝下,这又是为何呢?”
“为何?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二皇子年纪虽小,但口齿伶俐,一点都不惧怕在御前对质。
听到他如此语气坚定,皇帝也听出来了其中的猫腻。
立刻就让人去找程太医过来。
随即便对着二皇子问道。
“你吃安神药多久了?”
二皇子眼眸一暗,片刻后才说道。
“自从儿臣有印象开始,便一直在用,不过半年前,我与柴嬷嬷大闹了一回,自那之后,她端来的安神药,儿臣就没有再服用过了。”
听到这里,皇帝看向柴嬷嬷的眼神中,透了些狠意。
他孩子不多,所以每一个都养得很仔细。
明若公主在林贵妃处,三皇子在宜妃处,都教养得十分仔细。
但二皇子养在兰妃那里,时时都有病痛。
只因为他自娘胎里带了弱症出来,所以众人都觉得药不离口也正常。
因此根本就无人在背后管,这么小的孩子,若是用药过度会有什么下场。
想到这里,皇帝的气愤就不打一处来。
看着二皇子那蜡黄的小脸蛋,和始终瘦弱的身体。
他头一次觉得,将孩子送到兰妃那里养,是个错事。
而后就看着柴嬷嬷,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最好祈祷那药里没什么问题,否则朕要你满门陪葬!”
柴嬷嬷一听这话,吓得瑟瑟发抖。
她压根就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查这些,所以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
牙齿吓得直哆嗦,再也没有刚刚的那副狡辩之色。
程太医来的时候,身旁还站了窦太医。
皇帝看了一眼董玉忠,只见他立刻回道。
“正好是两位太医当值,奴才想着一并请过来都看看,确保万无一失。”
不得不说,董玉忠能在御前伺候那么久还不出差错,是有原因的。
他的这份仔细和用心,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二皇子对那安神药有多排斥,董玉忠都看在眼里。
检查药渣
若是只找程太医来,怕是无用。
所以最后将善于察觉毒素的窦太医也请来,那才能保证结果不出差错。
与此同时,那安神药的药渣还有方子和未煎之药,甚至是煎药所用的炉子,药罐,还有炭火都一并被带来过来。
连同打水的东西和掀盖子用的帕子也在其中,是一点都没余下。
看到这里,柴嬷嬷那吞咽口水的速度愈发频繁起来。
为今之计,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让这两位太医错了眼。
否则,她只怕真的是要带着全家一起去死了。
程太医负责检查药渣,而窦太医则拿着所有的煎药用具一一细查。
二人一点地方都不肯错查。
而后又换过来,将对方已经查验的再看了一遍。
时间过得似乎格外漫长。
外头的热浪将屋子里的冰块都融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那柴嬷嬷还是汗打湿了背脊。
留下一片汗渍。
两位太医检查过后,对看了一眼。
而后就对着皇帝说道。
“回皇上,所有的东西,微臣都已查验过,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这安神药的剂量也正常,却是对于失眠之人有效果。”
这话一出,那柴嬷嬷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哼,二皇子这次倒是失了机会。
且等自己翻身以后,回去怎么细细的收拾他!
二皇子双拳紧握!
立刻就大喊道。
“不可能,那安神药吃得我日日发昏,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自从半年前我断药以后,虽说病痛还在,但却不似从前那般需要日日缠绵病榻了,这药里怎么可能没动过手脚呢?”
柴嬷嬷也不甘示弱,立刻就回嘴说道。
“冤枉啊,老奴冤枉啊。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