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皎皎做秋衣。”
青虞是皇后的闺名。
萧母叫人把皇后送到料子给翻了出来,孟姨娘和萧母又是在那好一番挑拣,又在温皎皎身上比划了半天。
“皎皎怕冷,可以给她做两件短袄出来,不过现在秋日还算不得冷,新披风也做两件短样式的。”
萧母轻啐她一声,“随你怎么做,反正我是不会弄这些针线。”
孟姨娘笑道:“主母看着妾做了十几年的衣裳,这看也看会了,只是想偷懒罢了。”
萧母拍了她一下,瞪着她道:“在皎皎面前,不许这般置喙我。”
温皎皎看着两位好妈妈在那说着话,一颗心像是泡在温水中,暖暖的。
“哟,皎皎,这光是不是有点暗,别把眼睛看坏了。”
萧母看温皎皎在那捣鼓着那些木头,怕光线太暗了把眼睛看坏,叫人又点了两盏灯,又让人拿了些好克化的小食给她放到旁边的小几上。
温皎皎准备伸手去拿糕点,萧母眼睛手快的抓住她的爪子,“把手擦擦。”
说着让人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给她仔仔细细的擦着手。
温皎皎盯着萧母那认真带着宠溺的面容,心下一片宁静。
老六安安静静的,也没有提醒她要保持人设什么的,在亲娘面前,好像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她们也不会去怀疑这是否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也就不存在崩人设一说。
在母亲面前,孩子没有人设。
温皎皎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玩了一会就趴在那看孟姨娘在那做衣裳。
皇后赏赐的料子都是十分鲜艳明亮,在灯光下还会发出细碎的点点光芒,很是好看。
孟姨娘看着皎皎趴在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她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自从她的大女儿婉筝嫁出去后,她就常来看温如月,缓解一下对女儿的思念。
孟姨娘的大女儿最是懂事,即便娇纵如温如月,她也能事事包容,温如月对这个大姐姐也很是喜欢。
温婉筝学得她制衣的手艺,十二岁时就会自己给自己做衣服了。
孟姨娘不用再给女儿做衣服了,就把这一腔热血放在了温皎皎身上。
“皇后娘娘真是了解皎皎,知道她最适合什么料子,皎皎长的娇艳,就适合这种鲜艳的料子做衣。”
萧玉容也露出一抹笑容来,“青虞虽然常在宫中,和皎皎也不多见,但她们跟亲姐妹一样,性子也相似。”
孟姨娘看了眼温皎皎,笑道:“虽然我未曾见过皇后娘娘,但听闻她素雅娴静,怎么会和皎皎一样?”
温皎皎撇了撇嘴,故作不满道:“姨娘是嫌弃皎皎顽皮。”
萧母开玩笑对着温皎皎屁股一拍,“可不就是顽皮。”
萧玉容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对着她们道:“青虞在皎皎这个年纪,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英姿飒爽明媚的像太阳一样,进宫后性子就安静下来了。”
“要说青虞和皎皎像,其实也不那么像,皎皎没那么好动,也不喜与人结交,至少我们皎皎没有青虞那个福气,从小身体不好,别说骑马射箭了,出个门都费劲。”
说着,萧母和孟姨娘目光中又盛满了心疼看向温皎皎。
温皎皎眨巴眼睛看着萧母,问道:“阿娘,表姐是不喜欢当皇后吗?”
不然为什么进宫后就变得娴静起来,她之前是那样的明媚活泼。
“不要胡说。”萧玉容伸手捏了捏温皎皎的脸颊,“你表姐是皇后,是国母,自然要贤淑些,要还是像之前那般,就不成体统了。”
温皎皎不禁想到了皇帝,和那个气场吓人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高岭之花的淡漠气息的皇帝在一起,估计再活泼的人,都得安静贤淑起来。
“青虞从宫中捎信出来,说十分记挂你,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小病大病不断,很是担忧,等你的脚好了,就进宫去陪青虞几天。”
萧玉容摸了摸温皎皎的头,在昏黄的烛火照耀下,她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温柔,“每次你进宫,青虞都很高兴。”
树上会掉下一个哥哥
听到母亲让自己进宫去陪皇后,温皎皎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对她对此温柔怜爱的两个母亲,温皎皎心中一热,忽地就问道:“阿娘,你觉得我是你的皎皎吗?”
温皎皎问出口后,老六犹豫了一会,在她脑海中很小声的“滴”了一声。
温皎皎回过神来,知道问了不该问的,但话已经问出口,便不好收回了。
萧玉容整理线团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温皎皎道:“这孩子,怎么突然问阿娘这个,你当然是我的皎皎,是阿娘心中最明亮的小月亮呀。”
温皎皎犹豫道:“那那有一天皎皎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阿娘也会认得皎皎吗?”
萧玉容和孟姨娘对视一眼,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皎皎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问是不是阿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