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继续,想要继续上好久好久,是哪怕对于仙舟人来说也一样成立的许久。
在逐渐升高的体温中,酒精一点一点地消化掉,但是理智仍然无法在占据的基本盘逐步扩大的情况下打赢这场对抗赛。
她的手指放松,然后再度握紧,这样的动作一共重复了五六遍。
还是完全放不开。
于是她选择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指引。
节奏够好,在命途上走出的距离够远。
因此为了保持呼吸而短暂分开是完全不必要的事情。
所以唇瓣还没有分开就又一次加深了触碰,甚至于,在这一次加深的时候——
似乎牙齿差一点就要碰到一起去。
直接对着、互相贴着的感受是最为明显的,雾青再确定不过地知道砂金笑了一下。
他忍住了,但是将她的嘴角也往上带了带。
没喝酒的人比自己清醒……这是应当的。
但是她也不是不清醒。
逐渐回炉的、虽然仍然无法战胜“微醺”的那一面的些微理智让她可以从一个几乎是……玄学一样的角度,比起先前更为细致地感受到除了嘴唇上之外的一切。
五指撑开,将手掌能够覆盖到的范围张开到最大,手套还有上面那许多个戒指都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取下来的,她也无从知道那些昂贵的,或许在某些场合被砂金详细地讲述过其来历,并且准确地说出其价值的贵金属以及宝石都滚到了床铺或者房间的哪个角落。
不带这样败家的……
他的掌心也好热。
现在隔着的布料只剩下一层,贴着的位置也从腰的侧面来到背后——是腰窝的位置。
再用力一点,他或许就能够感觉到在柔软中间略微凹陷下去的那个位置带着的少许骨感。
或者,再往下一点,就会变得很危险。
酒水的滋味,那四种不同的酒水的滋味被她给出去,现在又打了个转儿被还回来,但是酒精的那股微微刺激也稍稍带涩的味道是变得越来越淡了,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些特别的香味,以及几乎淡薄到了无法获知的甜。
这些甜味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勉强触动味蕾,再被传递到大脑中去。
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的。
可惜,这点儿酒精没办法把她自我感觉超棒的微醺的境界也一并传递过去。
或许她应该再喝一杯,或者干脆含着一口那瓶她还没看名字,很贵很甜的酒然后强行把人灌醉。
砂金的酒量大概很好。
雾青的鼻尖不小心磕碰了一下,因为很轻,所以半点不影响。
仍然在继续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嘴角似乎都有点濡湿。
干渴的感觉蔓延开来,几乎龟裂的旱燥不再局限于一处。
此时。
自上往下,额头、眉毛、睫毛、鼻梁乃至嘴唇、无一处不相碰。
而若是自下往上——
小腿勾缠,膝盖稍分。
仰着头的感觉不好。
短时间也就算了,时间一长脖颈就容易开始发酸。
更何况,在仰着头的情况下,就算主动权仍然被把握在自己手里,也发挥得不算太好。
雾青逐渐感觉到了局限。
她倒也没想着能够弄出什么别的发挥,就只是觉得自己还能更耀武扬威一点,还能更张牙舞爪一点。
她完全可以这么做,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森森的密林中,唯有格外有力量的矫健猎人才能从那些暴戾的、能够人立而起的熊手中偷走、抢走最好的蜂蜜。
金色的、甜蜜的、清澈的、粘腻的。
蜂蜜。
而她得手了,不仅仅自己当场大快朵颐,用金黄色的蜜浆把自己弄得嘴唇发黏,甚至于发丝都贴在脸上;她更是打算将蜂蜜带回去、藏起来,一点一点慢慢自己享用。
用仙舟人的常用说法,这叫什么呢?
——这叫视作禁脔。
猎人对此非常满意,她轻轻用牙齿咬了下自己的战利品,没有留下痕迹——但是痕迹已经挺明显了,不管是对于任何一边。
但是,满意并不代表着满足,矫健的猎人的贪心是永远都无法被满足的,至少在对于蜂蜜这件事上,猎手自认她要比起这世界上可能存在的任何一头熊、任何一只蜜蜂都要更为贪婪。
她没能将这条对自己的判断说出口,但是她自己对此格外清楚,也已经用一直以来的行为证明了这一点。
她喜欢,她好喜欢,喜欢到心脏在尖叫。
所以她站了起来,将原本还搭在砂金肩膀上的手直接贴到了他的腰上,随后稍一用力就让两个人的站立位置发生了变化。
如果有谁对于银河中各文明的电影艺术创作了解较深的话,或许有可能会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
它不止一次被运用在了爱情电影中,但一般是由男性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