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呀。”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
“我本来是想要表白的——那时候不管是气氛还是心情都刚刚好,但是就在我要说出来的时候,就被从心绪表盘里面弹出来了。”
雾青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着说着,嘴唇也撅起来了少许。
“反正就这样……错过了一次机会,然后就没再找到合适的机会了。”
说起这件事,雾青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操蛋——她那么积极地寻找着机会,但是总不能在砂金还在医院里面待着的时候,一边给他诊脉一边说吧?
这也太离谱了。
她继续小声说:“我还指望着,你能给我出点主意呢,至少……至少也能够简单规划一下。”
星:“你过分。”
不仅不安慰她,甚至还要压榨她的脑袋帮她想怎么表白。
“难道你就不知道我的心也会痛吗?”
雾青继续揉搓她的脑袋:“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痛——改天给你补三千两百星琼,能够弥补你的精神损伤了吗?”
星:“……”
星眨了眨眼睛,然后噌地一声坐了起来:“可以。”
在真实的利益面前,她折腰的速度一样很快,甚至快到了让雾青歪着脑袋问她“你不是说公司的人逐利,所以可能对我别有企图吗”的程度。
星脸没红。
“哎呀,我这不是转念一想,觉得你的人生应该由你做主,不应该被我影响太多嘛。”
她握住雾青的手,轻轻捏了捏:“放心,我从现在开始安排——一切交给我就好。”
交给她就好……
这句话从星口中说出来再怎么就让她那么不敢相信呢。
雾青刚想吐槽,星就捂住了她的眼睛,刻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线呈现出一种带着几分油腻的气泡感:“哦,我亲爱的青宝,你只需要享受就好。”
等等,享受?
什么享受?
雾青想要反抗,但是星握住了她的手腕。
为了避免不小心伤害到她,她的动作不得不转变得小心。
她想要出声拒绝,但是星或许比她还要了解自己,所以她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奶酱泡芙塞进了雾青的嘴里。
如果她不想在快速吞咽过程中让奶油从泡芙的那个小破口中飙射出去,就只能通过努力吮吸在泡芙的另一边破开一个口子,然后先将里面的奶酱一点一点吃掉。
在这个过程中,就连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更别说说话反对了。
雾青被星拖到了吧台。
星很有大姐大气质地伸手敲了敲柜台,对着台后那个站在桌子上才能和她四目对视的皮皮西人说:“我们去楼上,房间要超大号的,叫二十个男模。”
雾青的眼睛猛地就瞪到了最大。
不是……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会阻止你谈恋爱,但是在你步入爱情的坟墓之前,我想要让你的单身人生有一个足够完美的收尾,据说匹诺康尼的很多男性会在结婚前一夜参加有脱衣舞表演的单身派对,我觉得你也需要有——况且,我们明明曾经约好的。”
星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沉痛,几分恨铁不成钢:“我们明明曾经约好要在匹诺康尼的酒吧里面约上一打男模。”
但是一打是十二个,不是二十个……雾青仍然在努力用这种非常艰难的姿势吃着泡芙——现在泡芙的内馅已经被她吸掉一半了,她觉得自己距离能够重新恢复说话的功能已经不远了。
话说其实点男模这种事情,她以前虽然想过但其实一直都是口嗨,真正被邀请着和这种事情发生一点点还没来得及发生就断了的关系的,还是那位富婆姐姐。
那位给了雾青白日梦酒店黑卡的富婆姐姐现在已经离开匹诺康尼了,她比较担心自己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会变得疑神疑鬼,每天都担心有真蛰虫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中飞出来。
但是没关系,虽然她离开了匹诺康尼,但是星继承了她的意志。
她拉着雾青上楼,颇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意思,没忘记扭头再要求房间里多送几瓶能够让人心情变嗨的酒水,然后,她在房门被关上后,伸手指向面前那一排站好的男模,如同指点江山一样对雾青说:
“如果你觉得比起这样潇洒的花天酒地来,你还是更喜欢砂金的话,那你就去谈恋爱好了!”星大声说,“而且你不觉得在这种绿叶丛中坐着,却坐怀不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形象也很加分,很能给你的表白成功增添几率吗?”
不觉得,这是在帮她还是在给她反向上分?
雾青终于咽下了那枚泡芙,她连忙将星的手按下:“我觉得——”
星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不眨:“我不要你觉得,我就要我觉得。”
“我点的这些人人均身高一八零以上,八块腹肌,腰细臀巧脸也好看,服务意识超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说,咱可以再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