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办法——在他和身处匹诺康尼的那些秩序残党将那个时刻推演到位,召唤众赞的调弦师,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并完成用秩序的力量对其同化,让秩序的神骸从这具令使的躯体中重获新生之前,令使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不过,我会先尝试着用我的想法说服各位。毕竟我始终都认为,人们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理解彼此。”
星期日微笑着。
“诸位既然已经看到我站在这里,应当已然有所知晓,我便开诚布公吧——我同橡木家系全体,无法同意各位先前的要求。”
抛开立场不谈,星期日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可以从他的话语,以及他所举的例子中听出来,他是一个虽然已经被匹诺康尼梦境中的那些形状不同但是各有各的神金的人弄到了对这个世界充满悲观,但他仍然平等且广博地爱着所有人。
他感受到弱小者的痛苦,也为心灵顽强者在现实中的遭遇而心痛,他为所有人的痛苦而痛苦,并期望为所有人带去幸福。
况且他陈述的是事实。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软弱之人,而且软弱的人的数量要远远超过英雄。
——在看到了星期日给出的三个过去的场景重现之后,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可能表示自己完全无法与星期日共情。
“……在我看来,社会的理想制度应该是‘七休日’。在星期日的明天,是第二、第三,乃至永远的又一个星期日。”
“卧槽。”
星脱口而出这样的感叹,她也听到身边的雾青和她一样发出了相同的感叹声。
两个队伍中心态非常普通人的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现场拥立星期日当七休星神的意思。
雾青猛地一拍手:“投敌!”
星紧接着:“俺也——不是,你说什么?”
她好歹在说出“投敌”这两个字之前清醒了过来,这怎么能投敌呢。
雾青睁大眼睛,像是很不理解本应该和自己一道冲锋的同伴这会儿后撤了半步似的——你那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她掷地有声,情感爆满,看起来不像演的:“我说我投敌——这可是七休日欸,七休日!你知道我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是多么期盼着有这样一位英雄降临凡尘把我拯救吗?你知道在丹鼎司工作的时候我是多么期待这样的世界能够成真吗?”
星:“……。”
她皱了皱眉,一时间没再说话。
如果只是说在学校里,那她还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这会儿雾青说到了丹鼎司。
她的初心的根本就是救死扶伤,并且从未改过——她最是清楚这一点。
丹鼎司里的她,怎么会想要放假呢。
和星不同,星期日在听到了雾青打算“投敌”的发言之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您果然能够理解我的想法,我走上这条命途的缘由。”
他轻声说着,那声音听起来几乎和叹息一样:“毕竟,您和我做出了一样的选择——而且从现在来看,您甚至比我更早开始。”
星完全不明白星期日在说的是什么——如果按照雾青挚友的这个角度算起来,她确实被蒙在鼓里的太厉害了点。
不仅不是被亲口告诉拥有令使级别的全能;更不知道现在的他们就已经被嵌套在一层一层就好似那老母猪戴胸罩一样的虚幻之中。
于是,星:“什么?她和你有什么相像?”
“我尚且未做的事情,她却已经做了,开拓者小姐,难道你的这位朋友没有告诉你,她成为令使的真相吗?”
星期日的声音中带着少许的惊讶,只是这惊讶中有几分是真实的就很难说了:“雾青小姐,坦诚是与人交流中的重中之重,就算是我,在找到机会之后也会与诸位开诚布公地交谈。”
雾青心里翻了个白眼:“到这个时候还要拉踩我?星期日先生,我现在可是已经选择了站在您这一边。”
星期日:“那就当我不够光明磊落好了,雾青小姐,很抱歉,你的实力太过强大,倘若你不是真心实意地认可我的观点,我很有可能再遭遇你的反水,所以我需要一点小小的确认——实在是抱歉,谁让你行走在欢愉的命途上,还是一位被酒馆主动邀请并寄出面具的假面愚者呢。”
众所周知虽然雾青在整个银河中的风评非常不错,但是假面愚者的道德水平实在是差得够可以。
雾青:“所以,你是想要在我的朋友们面前‘揭露’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他们排斥我,是吗?”
星期日:“不如说,是我希望你能够大方地将你的计划展现给你的朋友们看,然后,和我一起说服他们。”
他耳下的翅膀稍稍张开,脑后的光环在秀场这全方位的打光下显得愈发明亮了,这也让他身上的神性进一步加重。
“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劝告,或许会比从我口中说出的劝说更容易让她们认同,雾青小姐——我非常理解你,你为了保护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