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饰太平,只梗着脖子弱声解释道,
“同表哥不离不弃,与跟萧勐永不分离,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
她自然也很将表哥的病放在心上,所以那日大夫上门诊治,她也曾细细问过病情,大夫垂头揣手,愁眉锁眼,只道表哥这病实属沉苛难治,至多还有一年阳寿。
那大夫乃当朝的太医院院正,有年京中发瘟,他曾支棚义诊,尤妲窈远远望见过一眼所以认得,那可是澧朝出了名枯骨生肉,手到病除的神医,通常是只给天家看诊。
此等神医都说没得治,想必表哥这病也真真是无力回天。
一年而已,尤妲窈等得。
若是与萧勐当真能成好事,大不了先过六礼,将婚期定在一年之后,待她将表哥伺候到寿终正寝,届时再嫁也不迟,所以她委实算不上随意许诺。
谁知表哥好似能看透她心底的想法,眸光骤紧,语气愈发冰凉,
“是,你现在说不定盼着我早些病亡,好与那萧勐去双宿双栖。你就从未想过,若有朝一日枯木逢春,我这病或就好了呢?”
好不了。
逢不到春。
完全没希望。
倒不是尤妲窈悲观,只是面对太医院院正此等泰山北斗般的权威,她是由心底百分百信服,只是她不好将话说透,总不能说表哥注定无可救药吧?如此岂不是更伤了表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