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更何况,她不是过去的她。
那么还会有谁,悄无声息地把礼物放在这里?
答案显而易见。
是陆辞。
陆辞很少对他表达过什么,但经过最近一周,陆沥成意识到。
陆辞比他一直以来的概念中更需要他。
就如同他比他概念中更在意许罂。
也就是在今晚。
陆沥成因为陆辞和许罂,罕见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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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姨大早上看到陆沥成从书房出来,眉眼间都是疲态,担心得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陆沥成看向她的目光冷淡了不少。
虽然以前一直都很冷,但因为她在陆氏多年的缘故,她还从中感觉不到那么多的疏离。
难道是因为她昨晚的话被陆沥成听到,他对此有所介怀?
于是她主动道歉道:“对不起,之前说错话了,我们以为……”
以为是许罂把陆辞喊出去还拉着他喝醉的。
谁知道她还没有说完,陆沥成就打断道:“以为我昨天不会回来。”
周阿姨诚惶诚恐:“不是……”
陆沥成冷声问:“你们拿的工资不够多?”
感受到陆沥成周身散发出的愠气,周阿姨忙不迭摇头。
何止是多,在外面,她们这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多,但,但是是您发的……”
和许罂没什么关系。
就是在这个时候,周阿姨还觉得陆沥成若是不喜欢许罂,她们也无需对许罂好。
甚至她们像陆沥成一样对许罂冷言冷语,还会得到陆沥成的赏识。
然而,她说完这几个字,陆沥成的神色彻底冰寒下来。
“你们拿了工资,做了多少应该做的事,又做了多少不该做的?”
“一个月考核期。如果有任何疏漏,也就意味着你们该换份工作了。”
周阿姨张了张嘴,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她在陆宅待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可能面临辞退?
她想说些什么,却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冲击力过大,连带着脑袋都有一阵眩晕。
陆沥成命令道:“等许罂睡醒,把她床单被套洗了。”
昨晚他没有帮许罂脱外面的衣服,而是直接把她塞进了被子里。
许罂爱干净,可能会介意。
周阿姨心里还在想,这上个月才洗过,没必要这么精致吧?
下一秒就听见陆沥成说:“这个月,考核的工作就交由她完成。”
周阿姨如遭晴天霹雳,精神都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