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不是一家子出了大事,可还没等他去找呢,就见父母回来了,同时抬回来的还有祖母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商玉安一脸的悲伤,在看到儿子的时候,巴掌就呼了上去。
“你人呢?!”
商五郎自觉理亏,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指着祖母的尸体就问道。
“父亲莫要动怒,这是怎么了?祖母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看看你娶的这好媳妇,没想到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趁着你不在就想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刚好偷跑的时候被你祖母撞见,她大喊几声,结果却被你那黑心的婆娘给推倒了,头磕在石子上,当时就昏迷不醒了。”憞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早就是人去楼空,你祖母还有口气在,我们便带着她去找大夫,结果……结果人也没了,你说说,你若是在家里头镇着那贱人,她敢如此做吗?整天就知道在外头风流快活,如今好了,家也没了,孩子也丢了,你祖母也过身了,咱们五房一并去死了算了,也好被老天爷折磨成这样!”
商玉安纵有一百个心眼儿也耐不住这样的摧残,所以当下也是跌坐在地上就跟着哭喊了起来。
商五郎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人就跟掉进了冰窖似的。
怎么前两日还好好的,她这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还没等他们父子缓过劲儿来,外头就突然冲进来了十几个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很是凶狠,将五房的人给围了起来就说道。
“你们认识苏晓园吗?”
五房的人有些莫名其妙,倒是商五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就说道。憞
“我……我认识,她怎么了?”
“你就是商五郎?”
商五郎疑惑归疑惑,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这苏晓园正是商五郎在外头相好的那一个女子,二人本来是说好的事情,等过完年,就迎她进门做妾的,怎么突然会和这样的人有牵连呢?
于是,来人中为首的那一个就走了出来,拿出几张按了手印的借据就说道。
“她爹是个赌徒,欠了我们堵坊好些钱了,一直都还不上,如今她说来这儿找你,你自会给钱的,所以我们就来了,前后一算,也不多,三万六千四百二十两,若是你一次能还清,我们东家说了,你二十两就算是咱们交个朋友了,便不用还了,快点吧,拿钱出来我好回去交差!”
“什么?三万多两?凭什么来找我们要啊?我们这里姓商,可是国公府里头的亲戚,你们来前也不打听打听,我的侄儿可是当今一等公顾少虞将军,要死了,连我们都敢惹?!”憞
商玉安跳脚起来就臭骂着,如今他们连三百两都未见的拿得出来,更别提什么三万多两的赌债了!
一边骂,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自家儿子。
若不是他在外头沾花惹草,屋里头的媳妇也不至于带着孩子跑了,而现在他找的这是什么姘头,竟是个害人精!
还没过门呢,就给他们弄来这一堆堆的赌债,这不是要人命是什么?
那些人才不管这个,既然白纸黑字上有商五郎的手印,那便是应下了这赌债,于是硬着脾气的就说道。
“这话你与我说不着,我瞧着这宅子不错,拿来赌债刚好合适,兄弟们搜啊,将房契搜出来带走回去给东家交差就是!”
“好!”憞
一声令下,那些壮汉就四散开来去找房契,五房这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因此好找的很,所以没多会儿那装作房契的盒子就被搜了出来。
商玉安看到这盒子就想要去抢,可是他哪里会是t这些人的对手,因此一脚踢在了胸口上,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商五郎敢怒不敢言,看着那些人得逞也是哆哆嗦嗦的就说道。
“你们不怕我去官府告你们强占民宅吗?”
“只管去,只管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与这苏晓园本来就是包养外室的关系,她爹的账你来还再清楚不过,我们东家早就在官府那里报备过了,你去告,有你板子吃的!”
说完之后,那人还对着身后的兄弟们就说道。
“来啊,哥几个把这几位大爷给请出去吧,这宅子可不姓商了!”憞
很快,几人就从屋子里头被赶了出来,门也落了锁,连带着五老夫人的尸体也被丢了出来,就曝光在大街之上。
商玉安的夫人倪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她从来也不是屋子里头做主的人,所以此刻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而被踢了胸口的商玉安眼见母亲死了,家没了,儿媳妇带着孙子也跑了,他那口憋着的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也跟着撅了过去,随后就不省人事。
“父亲,你别吓我啊!父亲,快醒醒,醒醒!”
商五郎的哭喊声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奈何那些人只是议论纷纷,却无人上前帮忙,一家子真正是流落街头,成了丧家之犬!
无影踪
不远处的平儿看见这些,脸色并没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