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悦因为心里紧张,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家。
她找到陆淮初,把证据交给了陆淮初,并告诉了他陆霖在哪里。
陆淮初当即就报了警,并让律师去处理陆燃拐骗孩子的案件,他要去接陆霖。
走之前,他看着一脸懵懵的温时悦,问她:“你和我一起去吗?”
温时悦不想回家,怕撞见陆燃,便和陆淮初去接陆霖了。
陆淮初带了很多人,吴松仁住的是老居民楼,过道狭窄,车不容易进来,于是他带了一群人,黑压压一片,朝着吴松仁这里而来。
等来到吴松仁住的地方,陆淮初想见儿子想疯了,没有一点耐心,想让人把门砸了,被温时悦拦住了。
温时悦敲了敲门:“叔叔,您在家吗?”
这一大早的,十有八九在家。
吴松仁此时正在给陆霖做营养早餐,他听得出来是温时悦的声音,没有怀疑,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防盗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彼此,陆淮初和吴松仁同时大吃一惊。
陆淮初认识吴松仁并不是在安定医院被行刺那一次,而是在他小的时候,见过母亲让人折磨吴松仁。
“你命挺大,竟然还活着。”陆淮初嘲讽道。
吴松仁没搭话,看了看陆淮初,又看了看温时悦,最后视线定格在温时悦身上,不可置信地问她:“你背叛了阿燃?”
温时悦心尖一颤,偏过了头。
陆淮初一刻也等不了了,一把推开吴松仁。
吴松仁受了十几年何映秋非人的折磨,身子骨很不好,陆淮初一推,就把他推得撞到了墙上,他的额头瞬间冒血了。
温时悦赶紧去扶,却被t吴松仁甩开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温时悦想着陆燃,心神不宁的,心里堵得慌,大脑一片空白,站在了一边。
很快,陆淮初就把还在睡梦里的陆霖抱了出来。
“悦悦,我们走。”
“哦。”
走之前,陆淮初又看了一眼吴松仁,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即上去对吴松仁拳打脚踢。
温时悦怔怔地看着,想阻止,却因为脑子混乱,忘了要咋跟陆淮初说。
直到有人拿着钢管重重地抽在了吴松仁的大腿上,温时悦才猛然回神,抓着陆淮初的手臂:“淮初哥,别伤害无辜。”
看在温时悦人已经木了的份上,陆淮初饶了吴松仁一命。
反正一个骨头都不好的废人,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陆淮初要带着陆霖回家,顺便也把温时悦送回家。
温时悦不想回家:“淮初哥,我先不回家,陆燃的事你及时和我说就好了。”
陆淮初这会儿关心儿子,还要带儿子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看看陆燃到底有没有伤害他儿子,早发现,早干预。
因此,他没有勉强,自己走了。
温时悦叫了120,把吴松仁送去了医院。
然后,她一个人坐在街边发呆。
这里是闹市区,这会儿陆陆续续有卖早餐的商贩推着早餐车,各种吆喝叫卖,食物的香味和油味飘了出来。
温时悦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在街边坐到大概十点钟,陆淮初给她打电话了,说是陆燃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律师也已经上诉了。
接下来,就等着开庭了。
……
二十日后,温时悦参加了两起案件的审理。
一起是陈桉染的。
陈桉染本可以判死刑的,但陆淮初因为陈桉染是他孩子的母亲,通融了一下,被判了无期。其实根本关不了那么久,陆淮初想让她出来,还是随时都可以的。
另一起是陆燃的。
开庭之前,陆燃托人问过温时悦会不会来,温时悦说她不会来。
其实她来了,只是在旁听席最不起眼的地方坐着,戴着口罩。
给陆燃定的罪是拐卖儿童,但其实陆霖身体上没受什么伤,他没虐待孩子,更没把孩子卖了,情节并不严重。
但是当法庭上要播放证据的时候,他威胁陆淮初的律师不准放,还威胁法官不准听。
那段录音里几乎都是他和温时悦最私密的事,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出来,他倒是无所谓,可是不想让温时悦落人话柄。
最终,他因为拐骗儿童,还威胁法官、藐视法庭,被判了五年。
庭审结束,警察带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他想看的人。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被警察押着走了。
温时悦始终低着头,目光没有落在陆燃身上。
五年后
五年后。
温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一身职业装扮的温时悦,精明又干练,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份资料。
忽然,她瞥见从门后面探出来了个小脑袋。
小家伙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