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担心陆淮初这里会掉链子。
……
温时悦心情不好地上了一天的班。
下了班,她正站在路边等陆燃来接她,这时,有两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走到她身边,说是有人想找她谈一谈。
温时悦可不去。
万一有人想害她怎么办?
其中一个男人说:“温小姐,你别害怕,我们是二少爷的人。有人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不会伤害你。你不信,现在就可以报警,我们的车就在马路对面停着。”
一听是陆燃的人,温时悦神色狐疑地打量了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会儿,终是和他们上了车。
一见到那个白发男人,温时悦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我以前在陆燃的车上见过您?”
温时悦看着眼前即使长着一头白发,但面容并不老的男人,疑惑地问道。
男人答道:“是。”
温时悦:“你之前刺杀过陆淮初,但不小心伤了我?”
男人:“不是我,是我的替身。我才是真的吴松仁,被阿燃救了,那个是假的,故意迷惑陆淮初和何映秋母子的。”
温时悦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和陆燃是什么关系?”
吴松仁今天来这趟,本来就没打算对温时悦有任何的隐瞒。
“孩子,我和阿燃关系不大。如果非要扯上关系,我以前和阿燃的妈妈是恋人,后来陆延章看上了阿燃的妈妈,把她强行据为己有,可当时陆延章是有家室的。”
“阿燃的妈妈不愿意,千方百计想要逃离陆延章,我就带着她逃。后来我带着怀孕的她逃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她舍不得打掉孩子,就把阿燃生了下来。”
“我们原本以为从此就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也确实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可好景不长,陆延章根本不死心,在阿燃三岁那年还是找到了我们,他把阿燃和他妈妈强行带走了,养在外面。因为他得罪不了何映秋,何映秋不是软柿子。”
说起这个,吴松仁一脸痛苦。
“何映秋千方百计地害阿燃和他妈妈,陆延章根本护不住。这期间,我又带着他们逃过几次,可是一直到阿燃六岁,我们被抓回去了好多次。”
“何映秋见陆延章对阿燃妈妈贼心不死,而且那时候阿燃妈妈又被陆延章强暴怀上了孩子,是个女儿,所以她起了杀心,嫉妒让她毫无人性,那个毒妇竟然当着陆燃的面,让人把他妈妈活剐了,然后分了尸,最后把尸体喂给了野狗。”
说到这里,吴松仁瞬间悲愤不已,浑身颤抖,眼睛猩红得仿佛要流血,眼泪就那么流t了出来。
挚爱的死令他悲痛欲绝。
如今想起来,还是痛的不能呼吸,骨头都疼。
“阿燃妈妈没做错什么,死得却这么惨烈,而阿燃那时候已经六岁了,早就记事了。这么多年,他压抑着自己,认贼作母,性格难免会偏激。孩子,他为了报仇伤害了你,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温时悦像听一个恐怖故事一样,听着吴松仁讲这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
她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久久不能平静。
惨
何映秋的狠颠覆了温时悦的认知和三观。
这么说来,陆燃真的挺可怜的。
可是她和两个宝贝也很无辜,更何况陆燃还害死了她妈妈。
温时悦一边同情陆燃的同时,想起他对自己的那些所作所为,想起她的孩子,想起她的妈妈,这一桩桩,一件件,一码归一码,她还是没法原谅陆燃。
“叔叔,是陆燃让您跟我说的?想要卖惨博同情?”
吴松仁眼神一闪,摇了摇头。
“孩子,不是这样的。阿燃跟我提起过你很多次,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你也很爱他,不然当初也不会嫁给他,对吗?”
“我和阿燃的妈妈相爱,却没法在一起,我痛苦了一生,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不要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
“阿燃是个好孩子,他对我很孝顺,长大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把我从徐影蔓的手里救了出来。你知道他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吗?”
“他为了让何映秋觉得他不会威胁到陆淮初,就因为当初他的游泳教练说了一句他有天赋,他就玩命地练习游泳,没日没夜地练,练到溺水,昏死在水里无数次,何映秋根本管都不管,能活着纯属他命大。”
“他当初那么玩命,身体也留下了许多后遗症。他颅内有血块,遇到阴雨天,偏头痛会发作。遗憾的是,那血块永远也取不出来,医生再精湛的医生都没办法。更严重的是,医生说,他的寿命应该不会很长。”
“这些年,为了报仇,他一直在损耗自己的身体。他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没资格要求你原谅他。可是他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温时悦人都听傻了。
这还不是卖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