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你把陆氏给我,我把你儿子还给你,否则一切免谈。”
陆淮初不答应。
把陆氏给陆燃了,陆燃得了势,那他们一家人以后不得任陆燃欺负吗?
“你好好想想。”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悦悦因为失去母亲悲伤过度,从二楼跳下来摔断了胳膊和腿。而这一切都是拜你的好老婆所赐,你现在去医院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温时悦都破碎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还维护你的杀人犯老婆。”
“人证被你抢走了,你以为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陈桉染这个毒妇,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但愿你能护她一辈子。”
陆燃走了。
陆淮初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他说的温时悦坠楼的事。
回到家中,陈桉染立即就冲上来,一把抱住陆淮初的腰:“老公,你终于回来了,陆燃太可怕了,我很害怕。”
陆淮初低头看着她,眸中闪过一抹深浓的嫌恶。
想起温时悦,陆淮初一把推开陈桉染,直接问她:“温时悦的妈妈是你让人害死的吗?”
他的语气冰冷生硬,透着薄怒。
陈桉染怔了一瞬,在老公的质问声中没反应过来。
她老公能这么问,那就表示他一定知道了什么,陈桉染没法撒谎,点了点头:“是。”
紧接着她又为自己辩解:“我根本没想杀了温时悦的母亲,我只是想离间陆燃和温时悦,好逼迫她去说服陆燃放人,谁知道会出现意外。”
陆淮初神情有所松动,但对此事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陈桉染又补充道:“我真的没想伤害温时悦的妈妈。老公,我也是为了早点把霖儿救回来。霖儿还那么小,离开爸爸妈妈这么久,一定吓坏了。”
陈桉染说着,低声啜泣起来,一片虔诚。
陆淮初可太了解陈桉染了,陈桉染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
“啪——”
他一巴掌打在陈桉染的脸上。
“抢走霖儿的是陆燃,你去使阴谋诡计对付陆燃去,别再祸害温时悦了。在这场无休止的斗争里,温时悦最无辜,你别把枪口再对准她,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
陆氏还有一堆棘手事等着陆淮初处理,他训完陈桉染,就冷漠地走了。
小儿子扒着摇篮,看着离开的爸爸,哭泣的妈妈,都看呆了。
陆淮初这一巴掌下手重,陈桉染的脸火辣辣地疼,本来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对温时悦的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下手这么狠。
现在她后悔了,她应该下手再狠一点,直接也让温时悦见阎王去算了。
生日和忌日
半年后。
温时悦的胳膊和腿才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跟骨折之前是没法比的。
她的骨关节开始变得僵硬,遇上阴雨天,骨折的部位则会酸痛瘙痒。身体上的痛苦总是提醒着她:妈妈走了,她恨陆燃。
时间过得真快啊。
等到温时悦能彻底下床,走出家门的时候,发现外面已是六月炎热干燥的天气。
阳光刺眼,温时悦懒洋洋地抬起手臂,挡住直射在眼睛的阳光。
她不喜欢阳光了。
浑身没劲,一切都显得很无趣。
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她脑海里总盘旋着一个声音。
哦,是她两个孩子的忌日。
她孩子的忌日这天,也是陈桉染孩子的一岁生日呢。陆淮初和陈桉染应该在老宅里大肆操办吧?
温时悦独自出门,打了个车,去了老宅。
果然,老宅在大肆操办。
古朴清旷的庭院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没有人记得今天是她两个孩子的忌日。
站在门口欢迎宾客的陆淮初和陈桉染,陆延章和何映秋看见她来,都愣住了。许久之后,陆淮初眼里流露出的是意外,陆延章也挺意外的,但何映秋和陈桉染这对婆媳的眼里,则是装满了阴毒。
如果眼神能杀人,温时悦早就躺下了。
不过呢,她经历了这么多沉重的打击,还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吗?
温时悦没想和谁打招呼,迈着虚浮的步子,踏进了老宅的门槛。何映秋给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立即将她拦下:“二少奶奶,今天宅子里办喜事,你的母亲去世才半年,离三年守孝期结束还早着,你还是别进去了,不吉利。”
今天办喜事,何映秋和陆淮初安排的都是自己人来做安保工作,所以这个拦温时悦的保安说话很难听。
温时悦微微抬眼,愤怒地盯着这个保安。
保安人高马大,跟一堵墙一样,让温时悦觉得窒息。然而,就在局势僵持的时候,陆燃来了。
所有人t脸色顿时大变。
陆燃从价值千万的迈巴赫上下来,隔着老远,都让人觉得气势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