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说道:“如果陆淮初再问你,你就告诉他,他与其想见儿子,还不如求菩萨保佑他儿子没事呢。”
自从温时悦昨晚知道了陆淮初和陆燃不是一个妈生的,她就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恩恩怨怨。
陆燃那么伤她,又抢走了陆淮初的儿子,足以见他对陆淮初有很多恨。
温时悦垂眸瞥了眼录音界面,试探性问道:“你把陆霖藏到哪儿了?”
陆燃沉默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温时悦抿了抿唇,把手机装进羽绒服口袋,手指不安地抠着羽绒服拉链,说:“陆霖那么小,离开父母这么多天,不会出什么事吧?万一陆霖有个好歹,陆淮初和陈桉染,还有你妈,可能会跟你拼命,搞不好你得牢底坐穿。”
陆燃一点也不害怕,无所谓道:“那就一起毁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舍得不死?”
陆燃是个亡命徒,不怕死。
但他深知,他们怕死,舍不得死。享受了半辈子荣华富贵,谁愿意死啊?
气氛陷入死寂。
温时悦什么也没问到,失落地结束录音。
车里面很安静。
片刻后,陆燃倾身朝她这边压过来,温时悦下意识往后躲,就像躲避瘟神一样,陆燃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无奈道:“我给你系安全带。”
温时悦穿得多,衣服还没来得及拖,手臂完全活动不开,没法系安全带。
陆燃帮着她脱了厚重的羽绒服,又给她系好安全带。
他全程都规规矩矩的。
给她系好安全带,就发动车子,回老宅。
他现在又像个好男人了,可是温时悦却轻易不敢再相信他了。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再也无法修复。
回到陆家老宅,更加清净了。
因为陆淮初一家子搬出去了。
温时悦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高悬的清冷明月,忽然觉得这样压抑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累了一天了,一回到西院,她就赶紧洗漱完,然后裹着一件浴巾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陆燃洗漱快,从浴室出来,看见她还是这样,头发湿着,白皙肌肤露在外面了一大片,情不自禁就走到了她身后,低头看着镜子里的他们,哑着嗓子:“悦悦。”
温时悦首先从镜子里看到的是八块腹肌。
经历了陆淮初和陆燃这两兄弟的彻骨伤害,温时悦算是彻底戒掉了花痴的毛病。她的丈夫也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之一,如今再让他碰一下,她都觉得恶心。
当陆燃大手情不自禁触碰到她圆润肩头,略微粗粝的感觉令温时悦浑身一颤,她放下手里的乳液,跑去卫生间吐。
陆燃的手僵在半空中,目光死死地盯着蹲在地上干呕的温时悦,有被羞辱到。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现在对他的厌恶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他连碰她一下都不行。
陆燃也是个骄傲的人,从前都是女人追着他跑,就连当初他和陈桉染谈恋爱的时候,那也是陈桉染追的他。
他这辈子就只死缠烂打地追过温时悦这一个女人。
虽然他当初的目的不纯,可如今他对她的爱却是真真切切的。
陆燃生气,没管她,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胡乱擦了两把还在滴水的头发,就躺在了床上,郁闷地拿起一本书看。
那书是温时悦买的一本霸总小说。
她不经常看,就是偶尔碰到了一本对她胃口的,很喜欢,就买了一本书回来,无聊的时候翻一翻。
短短的十分钟内,陆燃在这本霸总小说里学会了霸王硬上弓,强吻,囚禁,强制爱等等一系列霸总操作。
看得他眉头越皱越深。
这都什么鬼?
原来温时悦喜欢这样啊?怪不得当初他这样,她还爱上他了。
陆燃受到了启发。
这时,温时悦恰好换上了一身很性感的丝质吊带睡裙,v领,领口点缀着一圈蕾丝,裙摆长度恰好到大腿,裙摆是小开叉,开叉那里也点缀着一小圈蕾丝。
睡裙
温时悦若无其事地从陆燃身边经过,绕过床尾,躺回了自己那一边。
陆燃的目光全程都黏在她身上。
等她躺进被窝里,他问:“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温时悦脸不红心不跳:“我穿成t哪样了?我穿的是睡衣啊。”
陆燃:“你有那么多的睡衣,为什么偏偏挑布料少的穿?”
温时悦看着他:“我爱穿哪件就穿哪件,跟你有什么关系?美女的事你少打听。”她说完,撑起身子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睡觉,只留下陆燃郁闷地翻书。
他翻书的时候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温时悦生气:“你小学毕业了吗?能看懂书吗?别磨洋工了,打扰别人休息。”
陆燃还真是小学都没毕业。
如果他不是陆家人,不是奥运冠军,就他这样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