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人生病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陆淮初下车,一路跟着温时悦,然后就看见了温时悦和自己的弟弟陆燃在一起。
陆燃靠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温时悦,眼神虔诚,像个孩子一样,温时悦没好气地把胃药塞进他的嘴里,把矿泉水递给他。
陆燃没接,可怜巴巴的:“我伤口疼,你喂我。”
看在他为了救她受伤的份上,温时悦亲手喂他。
陆燃得意洋洋地笑:“你不用嘴喂吗?”
温时悦佯怒,把矿泉水放到床头柜上:“那你别吃了。”
陆燃讨好地拉着她的手,修长指尖在她的手上缓缓摩挲着,深情地望着她。
温时悦被他那样幽深的眼眸吸住了,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流窜。
一瞬间,温时悦的心软得不像话。
这个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或许他还太年轻,还不足以被称之为一个男人,反正他这次真的感动到她了。
她仔细地想了想,陆燃已经救了她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在她处于最危险的境地,最绝望的时候,他忽然就出现了,让她免受伤害。
他能为她付出生命,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是真的爱她?而她为什么非要纠结他爱她的原因呢?
这么想着,温时悦好像更能坦然面对陆燃的追求了。
她开始认真地睁眼看他了。
他们两个人这种犹如小情侣指尖的暧昧、腻歪,全都被陆淮初看了去。
陆淮初眼底暗沉得可怕。
他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悄然离去。
他去了安定医院,看沈砚修。
不多时,正在医院吃饭的陆燃就接到了助理陈辰的电话:“院长,大少爷把沈砚修放了。”
“什么?”陆燃又惊又气,差点从病床上坐起来,但腹部传来的疼痛把他打回了现实。
他倒在床上,万分气恼,他越想越气,疯狂地捶床。
他哥也管得太宽了吧?这样不是坏了他的事吗?
陆燃打电话质问陆淮初。
陆淮初十分的淡定,又很占理:“你胡闹什么?圈子里都知道你无法无天,抓走了沈家公子,我不放了沈砚修,怎么堵上别人的嘴?我们陆家是正经人家,你这样,让人家还以为我们陆家是什么土匪流氓呢。”
陆燃冷哼,并不退让,强势反击:“你放了沈砚修,真的是为了维护我们陆家的声誉?哥,你敢对着我们陆家的列祖列宗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不管你为什么要放了沈砚修,可沈砚修伤害了我女朋友,他罪有应得,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陆燃,别胡来。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陆淮初被气到了,呵斥陆燃。
陆燃一脸不屑,放狠话:“你尽管来收拾我,反正沈砚修那个畜生,我一定要治得他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只要你收拾不死我,我就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不给陆淮初再教训他的机会。
温时悦在一旁把兄弟俩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陆燃神色凛然,眼睛里充满了阴戾之气,他浑身都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气势。
阳光少年好像一瞬间变成了特别有安全感的男人。
温时悦慕强,这一刻,陆燃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高大,她心里有根弦好像被轻轻地拨动了,她对陆燃有种很兴奋的感觉,俗称有好感?
她以为她很痴情,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被陆淮初抛弃的痛苦里。
她以为除了陆淮初,她以后都很难再爱上别人了,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比陆淮初更优秀。可现在,她好像陷入了陆燃给她的柔情里。
“过来坐。”
陆燃拍了拍他旁边的空位置,眉眼含笑,特别的帅气。
温时悦鬼使神差地坐了过去。
陆燃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眉眼低垂,看着她的眼睛里尽是柔情蜜意,他跟她保证:“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温时悦仰头看着年纪轻轻的少年。
他太年轻了。
他才二十岁啊。
他要拿他的一腔勇气来保护她吗?
温时悦眸色极深地看着他,似是在确定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陆燃亲吻她的唇角,低沉磁性的嗓音喊她:“宝贝。”
温时悦其实很吃情绪价值,她很喜欢听好话,陆燃这段时间提供给她的情绪价值真不少,尤其是和她的前男友陆淮初一比。
温时悦闭了闭眼,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哪个女人不喜欢年轻帅气,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呢?
她很确定,她的心扉在一点一点地朝着陆燃敞开。
她靠在陆燃怀里,靠着靠着,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