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突然感觉心底涌现起奇怪的情感,陆洲似乎真的很喜欢他,也很宠爱他。但他却在想方设法要离开他。
陆洲也是个可怜的alpha,他的oga父亲从小就离开他了,去别的地方生活,而他的父亲又喜欢着别的oga,所以说,陆洲是在没有爱的地方长大的。要是他走了,陆洲就只能孤零零地留在别墅列。
季辞远有些感伤,怕被看出异样,还是强忍着,把陆洲放到碗里的虾肉跟鳗鱼都吃下去了,眼见着大半盘的虾肉都放到他的碗里,他皱了皱眉头,对陆洲说:“别都把虾肉给我吃,你自己也吃一点。”
陆洲简直大受感动,剥虾壳的动作一顿,“哥,你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啊。”他朝着季辞远,露出了一个很甜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
季辞远感觉陆洲的这个笑容很具有感染力,如果他不知道陆洲的所作所为的话,会觉得陆洲是个很单纯的alpha,但他现在却知道,这些只不过都是陆洲的伪装而已,陆洲的城府,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沉。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策划出失忆,也不会策划出分化成oga这样的谎言来欺骗他。
季辞远心里不是滋味,他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巴,冷酷无情地说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陆洲仍然开心,这种被心上人关心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了。
陆洲的食量很大,是普通的alpha的两倍大。
他平时都需要吃上三碗米饭才会有八分饱的感觉,季辞远的那份米饭吃不完,陆洲就把季辞远碗里剩下的米饭都吃完了,活像是好几天否没有吃东西的alpha。
季辞远看得都惊呆了。
陆洲吃完了午饭,自觉把垃圾收拾干净,没有让季辞远受半点委屈。
吃过午饭,季辞远是在陆洲的休息室里睡午觉的,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
之前陆洲易感期发作,季辞远就在这里,被陆洲折腾了好几天,季辞远后来浑身腰酸背痛的,想到了这里,季辞远就感觉到脸上一阵燥热不堪。
陆洲不知道季辞远想到了什么,就拉着季辞远往休息室的小床上躺,他睡觉必须要抱着季辞远,闻着季辞远后颈上的信息素才能睡着。
“哥。”陆洲的声音黏糊糊的,“脱衣服,睡午觉啦。”
熊猫血
季辞远平时睡觉的时候,都有光着膀子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他犹豫了下,就将上衣脱下来,西裤也一并脱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他的裤衩子是那种印着椰树图案的沙滩裤,价格并不贵,是之前季辞远在商场里随便买的,比起陆洲平时给他买的大几万的裤衩,这条裤衩算是很便宜了。
脱了衣服,季辞远爬上床,睡在床的外侧,而陆洲则是睡在里侧。
陆洲抱着季辞远的偏瘦的腰,闻着季辞远后颈上的味道,感觉到没由来的舒心,只要能够抱着季辞远睡觉,他就不会做噩梦,也不会再半夜中醒过来,季辞远就是他最好的安眠药。
青年将下颚垫在季辞远的发顶上,他低声嘟哝了一句:“哥。”
季辞远很轻地应了一声,问他怎么了,陆洲说没事,只是随便喊喊他,季辞远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季辞远其实也已经习惯跟陆洲一起睡觉了。
要是没有陆洲在身边,季辞远也会不习惯的,兴许还会睡不着。季辞远心想。
其实陆洲在季辞远的心里,也是占据着一席之地,但跟自由比起来……
还是自由更重要一些。
季辞远是自私的,他首先是考虑到自己,才会考虑陆洲。
季辞远感觉到困意上涌,他的眼皮都在打架了,在不知不觉中,季辞远躺在陆洲的怀里睡着了,很快,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陆洲也抱着季辞远睡着了,他的嘴角翘起来,显然是很满足。
两个人一觉睡到了中午两点半。
他们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闹钟给吵醒的。
季辞远是睡在外侧,他伸出手,将休息室小圆桌上面的闹钟给关掉了,他撑着手臂,直起身,起来穿衣服。
陆洲还是跟之前一样,需要季辞远哄他,他才愿意起来。
但这一次,季辞远没有哄他了。
季辞远穿好衣服,陆洲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他抱怨季辞远,“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你都不喊我起床了。”他的表情委屈,活像是被人欺负的可怜小狗。
季辞远早已经想好了借口,“你现在大了,不能每次都是我喊你起床,自己听到闹钟,就得自己起来。”
陆洲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小狗,臊眉搭眼的,他拉长了尾音,“好吧。”
季辞远还是没忍心看陆洲这样难过的样子,他主动过去给陆洲系领带,“赶紧穿衣服,我们得起床上班了,下午还需要开个远程会议。”
“知道了。”陆洲应得乖巧,他将裤子给提起来,然后跪坐在床上,等着季辞远帮他系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