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是凌乱,前天晚上,陆洲弄了季辞远一宿,这房间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地上还有散落、开过封的护手霜,被撕烂的睡衣,总而言之,这个画面很……难以启齿。
医生进来的时候,先是懵了一会,才红着脸给季辞远检查了身体,最后告诉陆洲,身为alpha应该节制一点,得等到oga的身体好一些了,再去做这种事情,千万别在年轻的时候把身体给掏空了,老了可该如何是好。
陆洲觉得医生有点太啰嗦了,但他还是听完了医生的唠叨,再让管家给医生送出去。
医生给季辞远开了退烧药,以及治疗那处的药膏。据医生说,季辞远这次之所以会发烧,还是因为发言引起的,后期得好好养着,不然还会落下病根。
陆洲作为当事人很后悔,他当时只是想着要给季辞远一点教训,却没有想到,季辞远险些要被他给弄坏了。
陆洲眼里满是心疼,他小心翼翼地给季辞远喂了药,又扶着季辞远躺下来了。
等季辞远睡下来后,陆洲掀开被子,再脱掉季辞远的裤子,给季辞远上药。
季辞远的那个部位,红肿了,陆洲就拿着棉签,蘸了药膏,再慢慢地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兴许是季辞远真的疼得厉害,还皱了皱眉,陆洲上药的手都在发抖了。还好昨天晚上,他没有碰季辞远,要是真的把季辞远给弄坏了,陆洲肯定会后悔,内疚的。
陆洲守了季辞远一天一夜,就连工作上的事情,都被陆洲给放到一边了。
季辞远是在元宵节的前一个晚上醒过来的,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陆洲在床边守着他,眼底还泛着乌青色,看起来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季辞远不知道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陆洲守了自己一夜。
后来还是听过与管家对话的只言片语中透露出来的,季辞远才知道陆洲在床边守着他,一宿都没有睡觉。
他听完之后,没有觉得震惊。
陆洲一向都对他很好,事事都愿意宠着他,纵容他,只要是他提出来的要求,陆洲基本上都会满足他。
季辞远的心里像是有五味杂陈一样,很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在陆洲的身边。
他怕自己会变成第二个秦知,也怕陆洲会难过,会生气。
季辞远醒来没多久,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辞远听到了周围传来了鞭炮的声音。
恭市的市中心是不允许放鞭炮的,违者要罚款,而郊区却是可以放鞭炮的。别墅是在一处山头,山脚下有村民,想必,这鞭炮声就是从山脚下的村民们放的。
季辞远不太喜欢热闹的,他对放鞭炮,对于过节,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
陆洲为了哄季辞远开心,他摸着季辞远脸颊旁边的碎发,“哥,这几天,我把你关起来,是我不好。你想要出去外面玩玩吗?”
季辞远的表情有一丝冷漠。
“外面有划龙舟比赛,附近还有小吃摊,你想去吗?”陆洲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他是真的很喜欢季辞远。
季辞远想了下,还是点头了。
他最近都待在别墅里,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出去外面感受下人间烟火气,也是相当不错的。
陆洲看到季辞远点头了,也很高兴,他忙起来给季辞远找衣服。他跟季辞远的衣服都是放在同一处的,衣服也大多数都是情侣款。他给季辞远找了一套比较喜庆的红色卫衣,中间有一个小绵羊的图案,季辞远就是属羊的,所以卫衣的图案是小绵羊,陆洲的卫衣也是红色的,图案跟季辞远的不一样,他属老虎的,卫衣图案也就是老虎。
陆洲跟季辞远分别换上了情侣款的红色卫衣,出门了。
司机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划龙舟的比赛场地,陆洲跟季辞远依次下车。
季辞远好久都没有出门了,说起来,他都有点怀念。
今天是元宵节,大家都放假了,街道上挤满了alpha、oga,还有beta。道路两旁,都是小贩们在吆喝的声音,路边有卖棉花糖的,榨橙汁的,烤香蕉的,鸡蛋灌饼的……什么样的都有,季辞远看得都眼花缭乱了。
季辞远的眼神要是在哪个摊子上停留的时间多一点,陆洲就会去付钱,将那个买东西给买下来,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季辞远的手上全都是陆洲给他买的各种各样的小吃,季辞远都快要拿不动了,陆洲就主动凑上前,接过了季辞远手里的小吃,还对季辞远说,想吃的时候去他的手边拿。
陆洲之前总是说,这些东西是垃圾食品,而这一次,陆洲竟然愿意主动给他买垃圾食品,想必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才给他买的。
季辞远觉得陆洲的举动有点好笑,他昨晚还在发烧,今天陆洲就给他买了一盒章鱼小丸子。
陆洲毕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有些事情,他好像真的不明白,比如说:生病期间,是不能吃上火的东西。
但陆洲为了能让季辞远开心,还是给他买了,还买了很多。
季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