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实力其实差不了太多,但如果她真的是千年前的术师的话——
“你未免太弱了点吧?”
咒术的全盛时代还打不过她,这个水平确实不太够看。
这显然戳到了这位女士的痛点,她的表情狰狞一瞬,用更加猛烈的进攻回答了野蔷薇的问题。
野蔷薇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谁先破防谁就输了。
随着战局的深入,破防姐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你给我坐下吧——”
……
“你要杀我吗?”
野蔷薇的钉子就离她的心脏差两厘米,钉进她的胸膛。
她突然又做出了一幅十分符合这具身体的笑容,温柔又知性。
太眼熟了,这幅面孔,野蔷薇确定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
“这幅身体的主人,”她举起刀,架在了二人中间,“叫绍里。”
绍里、saori。
而saori这个罗马音对应的日文名字是——
纱织。
……
“你要杀了我吗?”
愣神的那一秒,占据纱织身体的诅咒师已经把二人之间的刀推入了同样的位置,野蔷薇的心脏附近。
……
“或者说……”
“你舍得杀了我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会在纱织的身体里!?
刺入野蔷薇胸膛的刀久久没有被拔出,橙发少女一时间好像什么本能反应都没有了,搞得一边的夜翼急得不行。
他先是一把将人从前面薅了出来,血液如同喷溅的水管一样,从心口处喷射而出。
夜翼看见这不详的出血量也有些愣神,他实际上也没想到那刀捅的有那么深。
“你先去处理伤口。”
蓝大鸟紧接着挥着咒具,对上了这个同样强占别人尸体的家伙,话说那诅咒师的体术真的烂的可以,对上飞翔的格雷森更加不够看了。
要不是有术式加持,估计也不会混到现在。
但仔细想想,如果加上她那宛若安装gdp的躲避型战斗方式——
好吧,也不是很难理解。
跑的快也是一种天赋。
“你给我从别人身体上——”野蔷薇的声音与风箱一样的胸脯在一同发着里,“滚下来啊!!!”
…
“滚下来?”
她笑的魅惑极了,像极了东方玄幻中所说的,吸人魂魄的狐狸精。纱织的面孔与她的表情一起动起来,像是被精雕细琢的壁画,栩栩如生。
“绍里的灵魂早就散了——”
说到这里,这位依靠杀普通人而取得诅咒师,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和善,好似邻家大姐姐一样的笑容。
多么熟悉,那是纱织的表情。
“我滚了,这幅身体可也要死了。”
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不要拿纱织的表情看我啊!’
“这么多年还过的好吗?小兰莉。”如清风般的嗓音叫出野蔷薇的英文昵称,却无端的令人厌恶,“怎么?不想我吗?”
听见兰莉这个昵称的时候,野蔷薇又忽的冷静了下来。
不是纱织,只是这个世界的绍里而已——
靠。
不管哪个世界的纱织,我都无法接受!!
野蔷薇的攻击愈发着急起来,四处飞舞的钉子差点打到夜翼身上,连带着血液也糊在大蓝鸟脸上,主打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血肉横飞间,野蔷薇宛若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胸口上的伤口流淌着。
“你不是绍里。”
“不许、这样、叫我!”
夜翼不忍看她那疯狂的神态,索性攻击的态势也加重了起来。
…
‘野蔷薇,冷静下来!’
林越的声音总是有种自带镇定剂的感觉,每次马甲在某种危险的边缘试探时,他总会适时的发声:
‘纱织的灵魂没有散。’
≈lt;傀儡操术≈gt;和≈lt;无为转变≈gt;最不同的一点,就是前者是将原灵魂弱化,后者则是取而代之。
‘那番话只是为了动摇你而已,野蔷薇。’
毕竟诅咒师主动现身在野蔷薇的眼前,目的不就是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吗?
鬼人真希她打不过,但又无法继续疲于奔命下去,她一个人躲三个人,被抓只是时间问题。
不如借这幅身体本来的身份,去搏得反杀,或者野蔷薇保护她的可能。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击败她,然后控制住她。’
‘等羂索死了,这幅身体的真正主人就会回归了。’
不要让她控制你,野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