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但我等不及了。”
说完,宫三昼双手环住簿泗的腰,将脸贴在簿泗的肩上。
他张开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只骨骼分明的强硬大手锢住了他的后颈,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嘴唇与舌尖都被凶猛地撕咬住。
血腥味溢出来的同时,破裂虚空的蓝黑色空间入口将宫三昼和簿泗吞没了。
无题
簿允冉正慢步踱着,身旁两名随从支撑着他的双臂,让他得以正常行走。还未等他坐下来喘一口气,基地内一级警报器便尖锐地响起。
“该死的宫三昼!”听完匆忙跑进的下属汇报后,簿允冉张嘴狠咒一句。
他全身的精神力都用来引簿泗落入精神暗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就连站立都需要靠别人搀扶。
还在等待吩咐的人瑟瑟发抖,并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将头埋得更低。
七三这边刚被基地内的最高阶空间异能者解救出来,他没空理会虚弱的阿越,只命令下属将自己立即送到簿允冉的身边。
待匆匆赶到了后,七三一眼便能见到簿允冉阴冷的脸色,最终迎接七三的也只剩下残酷惩罚了。
另外一边,a基地内的气氛却完全不同。
夜已经很深了,有两个人不睡觉,在凉风中互相拉扯着。
赖笙无奈地说:“回去吧。”
李春光很是抗拒,“不嘛~我就要在这里等。”
赖笙这两天一直跟着孙示擎,忙得脚都不着地,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便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怕簿泗了?”
李春光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
“如果他被你惹生气了,要做出什么来,我可护不到你。”
“好吧好吧好吧。”被下了最后通牒的李春光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赖笙离开。
没有人蹲守的暗红色两层小楼房这下更显寂寥了,两叶花安静地挤成一坨,化作绿油油一大片,颇有绿野气氛。
屋内,二楼卧室,床上仍旧躺着两人。
簿泗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他不曾入睡过,锃亮的琥珀色眼瞳一丝困倦也无,格外神采奕奕。
他身边的宫三昼却睡得格外熟,精致的鼻头泛着红,因为鼻涕的堵塞,还打着小小的鼾声。宫三昼呈大字状瘫在床上,好像一身的重坦都被卸下,神情柔软地仿佛在羊水内徜徉。
簿泗伸出两根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雪白的皮肤上,像国王在巡逻,也像生命之水沿着土壤,跳过星星点点的殷红痕迹,落在完好无缺的缎子上,先揉动,再轻啄,好似巨兽独占领地,充满简单粗暴的占有欲。
宫三昼再次被弄醒过来,他呜咽着,难以完整地说出整句话,等到能正常呼吸的时候,他才得以利落地翻身压在簿泗的身上,控住簿泗的双手,压住簿泗力量充沛的腰胯。
“我记起来了。”
簿泗的动作立即停下,他仰头凝神注视着宫三昼的双眼,似乎在探寻什么。
宫三昼揶揄地笑出,说:“簿允冉真的是很有毛病的一个人。”
但又不得不感叹簿允冉这精神催眠真是一绝。
让生来无情无欲的人产生欲望,让生来不被善待的人被无情无欲的心爱之人侵占。
“你为什么不跑?”簿泗张开薄唇发问,精致的下巴处因为隐忍的情绪而颤抖。
宫三昼空出一只手来,贴在簿泗的脸上,大拇指轻抚着光滑如丝绸的皮肤,低哑的声音娓娓道来,“因为我笨。我早就做好了千疮百孔的准备,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无论即将面对什么,他守护好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绝不退缩。
宫三昼知道簿允冉对自己从头到尾厌恶到了极致,但簿允冉倾其一生都不会理解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到底是为了得到什么,才能在受到如此折磨后,还学不会逃跑,即便四肢破碎了,他也会默默修补好自己,重新伏着回来。
突然,贴在皮肤上的无名指沾染到了冰冷的水渍,宫三昼抿着唇,轻轻拭去。
“还好最后,你还是选择救我了。簿泗,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感到伤心,这是我自己要走的道路。”
在薄荷岛上,不论簿允冉的精神暗示多强,里面倾注了多少原本属于簿泗的、最精炼的精神力能量,也不能让簿泗再往前一步。簿泗最后仅存的本能让他护住了宫三昼的精神内核。
“现在,你真真正正地属于我了,我赢了。我从出生那刻起,就一直在输,不论是什么,都不可能因我而留住。太阳对世人公平,却不会让我感到温暖,月亮对世人公平,也不会让我见到美丽。慢慢地,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但我遇到了你。”
“世上的苦痛,我经历太多,你给我的也不过九牛一毛。但世上的甜美,我从未经历过,你给我的已经、已经是我所能拥有的全部了。”
簿泗的指尖在发抖,他控住不住自己的力道,抚摸都像抓揉似的,在宫三昼的脸上划出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