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初扬回过头,温声说:“没关系,我可以再留一会儿。”
程阮笑着摇头:“还是算了吧,可别耽误了大明星日理万机的行程。”
想起他刚说看到骆酩之在停车场,程阮道:“我刚好也准备回去了,和学长一起去停车场吧。”
一路聊着走到停车场,胡初扬突然叫住他:“小阮,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程阮有些意外,嘴里开玩笑:“什么东西?不会是学长的签名吧?”
胡初扬卖了个关子:“你稍等,我很快回来。”
程阮的“不用”还没说出口,胡初扬就快步走向了不远处的保姆车,他只好尴尬地在原地站定,顺便拿起手机想要联系骆酩之。
刚滑开解锁,一只强有力的手就握住了程阮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将他拉进了身后的车里。
车门关闭上锁,程阮被压制着躺在了后座,他本来还想用力挣扎,但在看清了身上的人过后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拍了拍骆酩之的胸膛:“你干嘛呢骆酩之……”
骆酩之目光炯炯地望向他,身下的变化传递出某种危险的讯号。
程阮脸色通红,小声说道:“在车上……”
骆酩之充耳不闻地撑起手臂俯视程阮,慢慢俯下身,停在了他白皙的脖颈处,启唇叼住了那块软肉。
“啊!”程阮疼得叫出了声,无助地搂住骆酩之的后背,“骆酩之,你在干嘛……”
“嘘。”骆酩之伸出手指放在了程阮的唇边。
“窗外有人。”
程阮向窗外望去,果真是在找寻他的胡初扬。
骆酩之满意地看着安静下来的程阮,伸出大手慢慢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没找到他的胡初扬渐渐远去,程阮惊恐地弓起身:“骆酩之,你该不会要在车里……”
骆酩之屈起腿故意蹭了蹭程阮的西裤,面色不改色地问:“不是说好了要检查小小阮?”
“……”程阮还没骂出口的话被骆酩之尽数吞入了腹中。
程阮忘了自己是怎么被骆酩之抱回别墅,只记得那人的侧脸在月光下泛着冷意,平日一丝不苟的西装将他遮盖得严丝合缝,整个人都被浓重的呼吸声和喘息声所笼罩。
醒来时骆酩之已经不在别墅,程阮费力地从床上起来,慢慢挪到卫生间,偶然抬头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镜中的他眼角发红,纤长的睫毛因为眼泪湿漉漉地往下耷,嘴唇肿得可怕,嘴角也被咬破了一层皮,看起来有种异样的狼狈和落魄。
程阮脚下发软,伸出满是红痕的手扶住墙边,这才站稳了身体。
昨晚的骆酩之与往日的理智冷静大相径庭,虽然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静,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见削减,一路抱着他从门口到落地窗、再到楼梯……
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程阮洗了把脸,再度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缓缓停留在脖颈处被嘬出来的红紫色吻痕上。
简直是疯了。
程阮闭上眼定了定神,接通了路龄此刻拨来的电话。
“路秘书……”程阮的声音涩得厉害,却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有什么事吗?”
路龄的语气少有的凝重:“程先生,老爷有请。”
“老爷子?”程阮微微皱起眉,“是出什么事了吗?”
点开路龄发过来的调查报告,程阮明白了事情的起经。
他和胡初扬被拍了。
除了昨天在停车场的同框图,他们前不久在餐厅门口分别的画面也被人捕捉了下来。
那些媒体起的标题也是一如既往的煽风点火——“假恩爱!程家小少爷和骆氏当家人实则貌合神离!”
“逃不脱的联姻定律——甜蜜同框实则脱轨前兆!”
“风流难改!程家小少爷夜会当红顶流男明星!”
虽然这些言论还未完全曝光便被撤了下来,没来得及掀起什么大浪,但还是有人嗅到了风声,甚至扒出他在国外就和胡初扬是旧识,还在网上给他扣上了一个对“白月光”念念不忘的深情头衔。
程阮下意识地想扯起嘴角反驳,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路龄犹豫片刻,继续道:“程先生,舆论已经第一时间被遏制住,但仍有相关方得到了消息,明天上午的木遥镇招商大会可能……”
程阮大概懂了。
“十分钟后,到骆酩之别墅门口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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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遮蔽骆酩之留下的痕迹,程阮特地换了件半高领的烟灰色衬衫,袖子上的纽扣也扣得严严实实,生怕被旁人看出了端倪。
他伸出手遮住自己的嘴角,脸侧向车窗:“那些股东和合作方什么反应?”
路龄小心道:“已经有人建议延期大会,下午将召开临时大会。”
程阮下意识地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些报道:“难怪老爷子叫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