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就是恩,怎么说呢?”叶世羽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拉起许文月走到厨房的菜案上,弯腰捡起地上那把被徐文月扔掉的菜刀,放到水龙头下面洗了洗,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切菜。
“羁绊?”
“這么说吧,月月,举个例子,假设,完全假设一下子你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有着自己的正常的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叶世羽很麻利地将青椒切开,然后拿出大葱,熟练地剥去表皮,走到水龙头下面,清洗了起来“這样,若是有一天,你突然成为了国家领导人,恩,甚至说,有一天,你突然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這个时候的你,一般的人在你的面前,应该是如同蚂蚁一般渺小的存在吧?你有着至高的身份,还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生命和存在在你的眼中只有两种情况,‘尘埃一般无聊的存在’和‘足够引起自己注意力的存在’。恩,就是這样在你的眼中,恐怕只有身份足够的人还有实力足够的人才能够引起你的注意力吧?”
“這个不对吧”
“這个话题,我比你更有说话权,现在你或许会想‘到时候的我,一定会一视同仁,会和蔼可亲。’但是若是你真正到了那种境界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事情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叶世羽淡淡地说道,菜刀在他的手中被他玩的像是鱼肠一样麻利,很顺利地将手中的洋葱切成了丝“這不是摆臭架子,更不是装b,而是不得不這样你先不要反驳,还是那句话,真正经历过這一系列蜕变的我,比你更有发言权,這是既定的事实。”
“那么那么,我這个样子?”徐文月将身子靠在叶世羽的后背上,双手环绕过這个男孩子的身子,呓语一般地说道,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原来用心做菜时候的男人,特别帅。
“但是呢,你的父母呢?你的兄弟姐妹们呢?他们在你的心中,是不是会占据着一个特殊的地位呢?”叶世羽平静地说道“或者,你特别要好的朋友,甚至你那个平凡的丈夫哦,别這样,假设,全部都只是假设。”
“哼!”徐文月狠狠地掐了掐叶世羽的后背,然后将面庞贴在了這个男人的身上。
“现在明白了吗?這就是羁绊,一种可以说是宿命,也可以说是血缘所带来的枷锁,将你与一些本来应该不相干的人牢牢地锁定在一起。”叶世羽说完后就将切好的青椒,辣椒还有大葱用刀扫到一面,仰起头对身后的徐文月淡淡地说道“而,事务所,还有你们,算得上是我心中的一种羁绊。我本身已经被你们的身份牢牢地锁定住了,正如我曾经对苏小颖说的那样,不论我变成什么我都会被這道枷锁牢牢地锁定起来,永生不弃。”
“就会说好听的”徐文月嘟着嘴看看身前的叶世羽,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伤,她静立良久,然后才幽幽地说道“但是现在呢?为什么你不去见见他们?心中的那道枷锁已经被你自己给斩断了?”
“枷锁,一直都在,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回来了在那茫茫的宇宙之中,随便找上一个地方,就能够过完我的余生,又何必费這么大的劲回来呢?”叶世羽将液化气的炉子点着,然后叹息着弯腰,想要将放在柜子下面的花生油拿出来。
但是他的身上很快就压上了一个人,徐文月将全部的体重都压到了叶世羽的身上,那美丽的脑袋探到叶世羽的身前:“为什么?既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来了,为什么不去见他们?”
“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杀人了!”叶世羽好想不想再说什么似的,轻轻运起一股巧力,将死死地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卸下来,同时小心翼翼地将花生油的盖子旋开。
“這个理由真的很荒谬!”徐文月兰在叶世羽的身前,一把拉住這个男人的衣服“不可能的,這是风马不及的事情!”
“我说是這样,就是這样!现在,這个家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还会在一起生活下去,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几年,甚至是一辈子!”叶世羽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怎么?你一直以来,想的不就是這样吗?甚至你现在真的想要卸去可能有的伪装,杀掉我,也是可以的,我不会反抗。”
“啊?”徐文月愣住了,她真的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发生這样的事情,为什么仿佛突然之间,這个温文尔雅的叶世羽突然间就变得這样的尖酸刻薄了!
一时间,這个看上去似乎很坚强的女警察,有种很玄妙的感觉,她看着面前這个自己深爱的人,欲哭,却无泪
叶世羽和徐文月是在迷茫中探路,不断地碰壁,不断地摩擦,不断地痛着。而柳青岚现在却像是一个不世出的高手似的,站在家家乐百货超市的屋顶装b。
事务所里面可以说是相当的热闹,来自北欧的狂战士零顿斯和血族公爵弗里特都不是一般的人,当然了,事务所的同仁们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就在這个无聊的事务所里面展开了激烈的攻防之战,其激烈精彩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还可以嘛,看来能够和大哥混在一起,果然不是庸手。”柳青岚用心感受着事务所里面的一点点风吹草动,他挺拔俊俏桥的身躯站立在百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