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和盖房子的工匠才知道倒塌的屋里还有人,便冲进去帮助救人。
好在只是茅草屋,那根横梁也不重,盛三姐夫被横梁压在腰上,虽然没有大问题,但也够他在床上一两个月起不来身了。
盛三姐见自己的男人没事,才哭哭啼啼从地上爬起来,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往院门外走。
在门口看见盈袖抱着盛七弟,盛三姐磨着牙,冷笑道:“四妹,你厉害啊!别以为你把你姐夫弄伤就没事了……”
盈袖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一双眸子更是冷如寒冰,她缓缓侧过头,看着盛三姐,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三姐,我劝你最后一次,见好就收。如果再敢打我的主意,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们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你敢?!”盛三姐一下子尖叫起来,全身打着哆嗦,脸色全白了。
她是想占便宜,而且一直是仗着自己知道盛琉璃的个性,是个闷葫芦,吃了亏也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主儿,因此才敢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要挟盛琉璃。
可是现在盛琉璃明显不想再吃闷亏了,不仅不吃亏,而且还是个连杀人两个字都敢说的主儿!
“你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我没什么不敢的。”盈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打嗝儿的盛七弟,“我和三个弟弟,没事也就罢了。万一有事,你家里几口人,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砍。不信的话……”盈袖四下看了看,发现一根枯柳枝掉在地上,便飞起一脚,将那柳枝踢飞。
那柳枝如箭一般往前,一下子扎到对面那棵歪脖子柳树上,直没入树身,又从另一边穿了出来!
这份力气,简直比用箭射还要厉害!
盛三姐的气焰彻底被打没了,她畏畏缩缩收回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扶着盛三姐夫往前疾走。
“三姐、三姐夫,若是我听见有什么不好的话乱传,我也当是你们的错,会来找你们算账的。”盈袖在他们身后又嘱咐了一句。
盛三姐心里一顿,知道自己打的小算盘再一次被这个四妹识破了,不敢再起任何歪心思,急急忙忙扶着盛三姐夫回家躺着去了。
……
傍晚时分,盛五弟和盛六弟从学堂回家,才知道家里的旧屋子已经彻底倒塌,不能住人了。
“怎么搞的?早上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盛五弟和盛六弟坐在厨房里,一边看盈袖做晚饭,一边跟盛七弟说话。
盛七弟才三四岁,也只能结结巴巴说个大概。
不过盛五弟和盛六弟知道了是因为盛三姐和盛三姐夫,才弄得屋子都塌了,不由敲着桌子特别愤怒:“真是反了天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他们要赔偿银子!”
盈袖将做好的晚饭端上桌,制止他们道:“不用了。他们再也不敢上门了。反正我们的新房子已经在盖,这些日子,就在院子里搭个棚子,大家挤一挤吧。等再过几个月,新房子修好了,就能进去住了。”
盛五弟和盛六弟都没话说,同意了盈袖的话。
吃完晚饭,他们就去后山砍了一些毛竹回来,削成竹竿,开始在院子里搭窝棚。
夏云很晚才回到家,听说盛家的茅草屋已经彻底倒塌了,盛家几个孩子在院子里搭窝棚睡觉,他带着人忙赶了过来,坚持让盈袖带着三个弟弟去他家住几天。
盈袖本来是不肯的,但是夏云板了脸,对她说:“你不会这样不通情理吧?晚上这后山有多少凶兽,你知道吗?村子里晚上的规矩都是锁门关灯从不外出,你不会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盈袖一窒。
她确实不是很知道,因为她不是真正的盛琉璃,而几个弟弟年岁还小,不像夏云,夏家人多,对这里的规矩懂得也比盈袖多。
盛五弟这时挠了挠头,也道:“是哦,四姐,我们这窝棚,能挡得住那些凶兽吗?”
盈袖气结,“不是说凶兽都被那些天上来的人杀光了吗?!难道又是骗人的?!”
“这倒不是。但你也知道,凶兽那么多,也许有遗漏也说不定。对于那些人来说,只是一个疏忽。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这个疏忽就有可能给我们带来致命的危险。”夏云冷静说道,“还是去我家住几天吧。”
盈袖抱着盛七弟,看了看那个刚刚搭起来的窝棚,明显对于凶兽来说什么用都没有。
“好吧,反正等我们自家的新房子盖好了,我们就搬回来。”盈袖只好点头。
她还有两百多两银子藏在厨房的地下,这会子也没有时间再挖起来了,就锁了厨房的门,带着三个弟弟和阿财,拎了三个包袱,跟着夏云去夏村长家借住。
夏村长家有的是房子。
盈袖和三个弟弟住在一个小小的客院里。
那客院有一明两暗三间正屋,两边还各有两间厢房。
盈袖跟夏云说好了,他们只是晚上来睡觉,白天盛五弟和盛六弟去学堂,自己和盛七弟回盛家小院,一边看着人盖房子,一边在那里做饭给